安平候府有孟晚棠的眼线,芸娘身边伺候的人中就有被孟晚棠收买的。她去信叫侯府的眼线暗中搜集证据。将芸娘房里的瓶瓶罐罐都偷走,到时她会看哪瓶药里有毒?
芸娘的房里有暗格,里面都是她的宝贝,各种蛊毒。还没有被人发现过。伺候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去她房中打扫了好几日,才发现的暗格,将里面的各种瓶瓶罐罐全部拿走。
秋菱背叛了芸娘,等到芸娘发现暗格中的蛊毒丢失,很容易就会查到她头上。她不能继续待在侯府,趁着人不注意,逃了出去,直接去找了孟晚棠。
孟晚棠叫秋菱将从芸娘房中搜寻出来的瓶瓶罐罐拿给她,一共有十多瓶。她一一打开,有的是带气味的,她能根据气味闻出蛊毒的成分,她这鼻子对药草蛊毒都是极其敏感的。
至于那几瓶无味的,她要拿到实验室去化验之后,才能确定成分,看一下哪种是和王瑶所中的毒一样,到时也能当做证据,芸娘想要找人顶包也不行。
孟晚棠对于秋葵这个芸娘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没有留到自己身边。秋葵能为银钱背叛主子,难免有朝一日也会背叛她。
不过她还有用得着秋葵的地方,到时还要这个证人去官府作证,拍死芸娘。
她处理好秋葵的事,轩王过来医馆找她,她将这事从头到尾和轩王说了一遍。
“本王会帮你,这一次不会叫芸娘逃脱。”楚凌轩看向孟晚棠,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棠棠的事就是他的事。
京兆府尹对于王瑶中毒一案,敷衍了事,随意打发几个官差去侯府调查。抓回来一个粗使丫鬟顶包,直说她平日里受主母磋磨心生怨恨,这才在主母每日的膳食中下毒。
京兆尹升堂庭审这案子,一拍惊堂木,叫官差将犯人带上来,秋菊是被抬上来的,整个人遍体鳞伤,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京兆尹陈述案情之后下结论。“秋菊已经全部招供,王瑶下毒一事乃是她一人所为,犯人也已签字画押,本官宣布将秋菊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秋菊来之前被人割了舌头,她只能发出难听的呜呜声,不能开口反驳。俩个官差如同拖死猪一般将秋菊拖走。
“且慢!”楚凌轩这时出现在庭审现场,身后跟着他四名暗卫,他身穿王爷服,气势凛冽,围观群众都不敢侧目,不用猜也知这位身份非凡。
京兆尹不知轩王来此的目的,这位大佛可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远比太子还有难惹。他赶紧从上首位置上下来,亲自相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下官拜见轩王,不知王爷来下官这里所谓何事?可是有何要差遣下官的地方?”
京兆尹忙不迭的将轩王请到上首位置坐下,而他坐在轩王下首位置。他心中狐疑轩王来此的目的,就听轩王冷声开口。“本王是来监审京兆尹审案的,这事引起百姓轰动,必须彻查方能彰显官府在百姓眼中的威望,而不是敷衍了事,京兆尹你说是吗?”
京兆尹听完轩王的来意,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还不忘心虚的附和着。“轩王说的极是,堂下秋菊已经招供,给王夫人下毒一事也是她因怨生恨。”
“是吗?本王见这丫鬟遍体鳞伤,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受得住这等刑罚。本王不得不怀疑她是屈打成招,替府里某位主子顶罪。”
他这话说完,就吩咐底下官差将秋菊重新带上来,他要亲自审问。
京兆尹忙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事实如此,轩王不好糊弄,搞不好他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却也不能违背轩王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王爷也知对嫌犯用刑逼供是审讯的一种手段,下官也是例行公事。”
“哦?那么本王怀疑京兆尹徇私舞弊,是不是也能对你用刑逼宫,就是不知京兆尹能扛过几轮刑罚下来?”楚凌轩冷冷的声音响起,听得京兆尹头皮发麻,连声道错。
楚凌轩不耻京兆尹,堂堂男儿还是为京中百姓申冤的,竟是个软骨头。他叫影七查验秋菊身上的伤。
绕是影七这个没少见世面的,对于秋菊身上的伤势也免不了唏嘘。“王爷秋菊十个指甲盖剥离,身上也也挨了几十道鞭子,没一寸完好的皮肤,最叫人气愤的是秋菊的舌头被人割下,似乎是不想她开口说话。这么残酷的刑罚就算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秋菊一个弱女子。”
底下的百姓议论纷纷,大多都在说京兆尹就是屈打成招,生怕这丫鬟在公堂上辩解,连舌头都被割下,遭此横祸,也太惨了!
楚凌轩冷眼瞥过京兆尹,京兆尹心虚的低着头,压根不敢迎上轩王冷冽的目光。“王爷息怒,下官也不知有这事,定是下官底下的官差做的,下官定要处罚他们。”
“京兆尹别装了,没有你的授意,底下之人会这么做?你给本王闭嘴,本王亲自审问秋菊。秋菊有本王在,会替你做主,你所受的委屈,本王会帮你讨回来。只要你说实话,本王问你话,你尽管点头摇头。王夫人的毒是你下的?”楚凌轩亲自审问秋菊,对于京兆尹的说辞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秋菊虽受了不堪的折磨,可她意志顽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将她的冤屈说出来,如今有轩王在,她不用惧怕,当即摇着头想要张嘴鸣冤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