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说: “要不.…我跪着?”说着,膝盖跪在凳子上,两腿分开。 丛云叹了口气:这废弃房子里的破凳子又脏又烂,坐都嫌毛刺割腿,更何况跪着?她抖成这个样子,叫人看着都怕凳子被她抖散架。 他直接拉了楚娇娇一把,让她 从凳子上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张开双臂: &a;#34;过来。&a;#34; 楚娇娇愣住: &a;#34;啊?&a;#34; 丛云拍了拍大腿,语气还是淡淡的: &a;#34;背着身,面对我,坐过来。&a;#34; 顾觉从后面推了推她:“去吧,跪半个小时你受得住吗?” ——她这细皮嫩肉,肯定跪不住。她讪讪地“哦”了一声,坐了过去。丛云一手抱着她的腰帮她拉着裤腿,另一只手放在她后脑上,让她低头靠着自己。 一瞬间,后腿被药膏碰上的那种冰凉的感觉瞬间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腿上炽热的感觉。初春的衣裳太薄,能透过薄薄的布料触到丛云腿上的肌肤,触感清晰极了。少年虽然看起来清瘦,骨骼上却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此刻也紧紧地绷着,像是比她还要紧张一样。 少年皮.肉的炽热也蔓延到了她的腿上,似乎沿着腿一直向上,烧到了脖子和耳朵上。楚娇娇有些不知所措。 丛云好像理解错了她那一瞬间的呆滞,他顿了顿,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a;#34;不疼,不看就不疼了。&a;#34;他不擅长安慰人,语气不算温柔,甚至有点幼稚,但对他来说算是很用心了。 楚娇娇靠着他的肩膀,骤然失去了视觉,感知就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腿上的热度像是热热闹闹地烧了起来,大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冰凉的手指触上了她的后腿。楚娇娇猛地一抖。 “疼吗?”身后传来顾觉温柔的声音, &a;#34;别怕,我再轻一点。&a;#34;……不是疼。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被丢进了冰火二重天,而她被夹在中间,正面被烧得快要融化了,身后却冰凉湿润,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每一次触碰都要拼命忍着才能不叫出声来。 脚后太凉了,她终于没忍住,带着哭腔小声道: &a;#34;顾觉?顾老师………&a;#34; &a;#34;……怎么了?&a;#34; &a;#34;你的眼镜是不是又碰到我了?&a;#34;不然为什么冰冰凉凉,又若即若离的? &a;t; 可是,她很快感觉到,或许是因为摘掉了眼镜,顾觉凑近了些。他的鼻息打在她腿上,呼吸平稳,极为规律,却感觉痒痒的。 ..…更奇怪了!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却被另一个男人触碰。楚娇娇快哭了。 恰在这个时候,丛云还按了按她的腰,低声道: &a;#34;别动。药都涂出去了。&a;#34;楚娇娇呜呜咽咽: &a;#34;呜呜……痛。&a;#34; &a;#34;忍一下,好吗?&a;#34;顾觉按着她的腿好脾气地道。楚娇娇哪里能说不好,委委屈屈: &a;#34;……好……&a;#34;&a;#34;乖孩子。&a;#34;顾觉温和道。 被夸乖孩子的结果,就是被迫当了好久好久的乖孩子。 顾觉说的半个小时还是保守了,楚娇娇只觉得体感时间被拉得好长好长,远远超过了半个小时——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擦完药还不肯从丛云身上起来,因为觉得自己鼻子红红的太丢人,干脆趴在丛云身上,把眼泪什么的全部擦在他的肩膀上,才肯别别扭扭地起身。 脚踩上实地的瞬间,还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丛云在身后扶了一把才没摔下去。 因为觉得实在太丢脸,她没敢回头看两人的反应,脸红红耳朵脖子也红红地爬上床去,钻进被子里。 把被子拉过头顶,闭上眼,催自己赶快睡觉——明天还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不知为何,或许是放在床上的被子太冷,她打了个寒颤,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今天在墓地里时,那冰冷的触感。 不仅是墓地,还有花轿里,和前几天晚上的被子里。 ……那怪物夜夜都来,不曾缺席,今晚有人守夜,它是否还来? 楚娇娇咬住唇。她控制不住地想: 万一呢?万一它还来呢?谁也看不到怪物的模样,如果它悄无声息地摸上床,其他人是否能发现? 她不安地睁开了眼,入目是一片漆黑,只有靠近门的地方亮着一点点的光。 屋子里安静到诡异,被子遮掩着,看不到另一头的人,好像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