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可坐五百人的会场,但下面只坐在一百多个富人。
这些富人大都神色不安,有的也抱着好奇的态度四顾在观望。
这些中海名流和富人,看到四周站满保镖,也感到气氛异常,有些不安。
钮家的钮锋锋果然回来了!
他父亲死了,钮锋锋回来,肯定会在中海掀起一场报仇的风暴。
隐身拍的钮鑫鑫站在人群前面,眼睛往下面的人群中一扫,竟然发现宋紫茵也坐在会场上。
她很安稳地坐在右侧过道的边上,她的身旁还坐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孩。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是谁让她来的?
今晚宋紫茵身穿一件灰色的衣裙,身材修长,脸蛋娇嫩。她长发挽起,气质高贵优雅,是今晚会场最漂亮的女孩。
她大大方方跟一些认识的中海名流点头微笑,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
她是想搭识高端人脉,扩大自己的交际圈才来的吧。
钮鑫鑫在里面转了一圈,本想显身身后把宋紫茵带在身边,可一想这样做不妥,就没现身,也没有跟她打招呼。
他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就放心地走出会场,等在酒店外,没有急于进去。
他知道最名贵的东西一般都是放到最后才拿出来拍卖的,耐心等待着。
而这时的会场里面,一场精心设计的一举三得的戏剧正开始上演。
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戴着白手套的年轻人,双手捧着一件古董,从会场后面走出来。
他从右侧过道往前面的主席台走去,走到宋紫茵身边时,微微犹豫一下,随后突然将手里的古董摔在地上。
“咣——啷——啷——”
会场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大响,他托盘里的那只鎏金牛头玛瑙瓶顷刻摔碎,碎片迸溅一地。
古董摔坏的地方,正是宋紫茵的脚下。
“你,你干什么?”
那个年轻人看着地上破碎的古董,又去看宋紫茵,随后失声惊叫:“啊,你为什么撞我?”
宋紫茵吓了一跳,顿时就懵了:
“我,我没有啊。”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撞到他,怎么说她碰到他呢,她急赤白脸地拼命争辩:
“我没有碰到你的身子,你搞错了吧?”
“就是你撞的我,把古董摔坏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古董吗?”
年轻人惊恐万分地叫起来:
“这是四千年前的古董,鎏金牛头玛瑙瓶,价值连城!”
跟在后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员也开口指责宋紫茵:
“就是你,宋紫茵,就是你撞的!”
响声惊动了坐在会场上的所有人。
宋紫茵吓死了,连忙拉着身旁请她来的朱小曼:
“她也亲眼看到的,我根本没有动身子,怎么会撞到你?”
朱小曼也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惶惶道:
“我,我没有看到,我刚才,正看着别处。”
她是陆冰冰派来拉宋紫茵到现场的内鬼,当然不会给宋紫茵作证。
这时,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走过来,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在这种场合大呼小叫的?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我捧着鎏金牛头玛瑙瓶去前面的拍卖台,却被宋紫茵撞到了,鎏金牛头玛瑙瓶摔坏了。”
男子就是脱了军装,穿上便服的钮锋锋。
钮锋锋蹲下身,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脸色顿时一变:
“鎏金牛头玛瑙瓶,就这么摔碎了?它的价值可有三十个亿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听到价值三十个亿,宋紫茵更加不知所措。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子下意识往后退着。
三十个亿,她哪里赔得起?就算是把整个宋家搭进去,也赔不起。
钮鑫鑫帮她借来还郭氏集团的三个亿欠款,还没有还呢,要赔三十个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钮锋锋站起来,神色冷漠地打量着宋紫茵,有意不说出她的身份,装作不知道她的样子说道:
“我钮锋锋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会场上有监控的,是不是你,调出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宋紫茵一听钮锋锋三个字,头脑里一闪,顷刻吓得一身冷汗:
“你是中海首富钮成斌的儿子?”
钮锋锋有些得意地冷笑一声:
“你别问我是谁,这是我们钮家搞的一个藏品拍卖会?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叫什么名字?”
宋紫茵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我叫宋紫茵,是宏图集团总裁。我不知道这是你们家的拍卖会,知道就不来了。”
她埋怨地看向朱小曼:
“你怎么不告诉我是钮家的拍卖会,告诉我了,我就不来了。”
朱小曼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钮家的拍卖会,不过,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不肯参加钮家的拍卖会?”
“钮家是中海首富,他家的藏品像一个博物馆那么丰富,有些藏品价值连城,许多有钱人想来,都弄不到入场券呢。”
“因为,钮家。”
宋紫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