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仿佛真有兴趣，看向他。
陈非坏笑一声，凑近了些开口。
“我懂，没经过人事的姑娘，都扭捏，迈不出那一步。”
“婷婷跟她关系好，让婷婷去说。”
“几杯酒灌下去，还不是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盛放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脸。
陈非献宝一样，拿出一颗透明纸包装的糖果。
“这叫听话糖。”
“很有妙用。”
盛放从他脸上扬手就是一巴掌，力气之大，把陈非打了个趔趄。
陈非懵了，“三哥？”
盛放低头看他，眼神藐视，“你算什么东西。”
“姓陈的，再让我知道你觊觎她，扇的就不是你的脸了。”
放下话，他起身离开了包厢。
姜棠还是搬去了封衍家。
他让成二开车，看着沈峤来接姜棠，看着姜棠进了小区。
看着，封衍家的灯光亮起。
晚上十点。
封衍结束了一场电话会议，回到卧室。
原本黑白灰三色的装修风格，多了很多独属女性的颜色。
粉色的彩妆，天青色的手机，水钻的饰品。
姜棠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刚刚吹干，发尾还有些潮。
封衍走到她面前，把人抱在怀里。
唇瓣才刚吻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不太情愿的抽离，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盛放的名字。
封衍瞥了一眼窗口。
从卧室的窗户看下去，还能看得见他的车。
犹豫了一下，他接起电话。
“什么事？”
“出来喝酒。”他身上酒气早被吹散了，声音清明。
封衍冷声，“在忙。”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盛放叫住了他。
“下楼一趟，我有事找你。”
封衍沉吟片刻。
盛放已经下了车，靠在他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车头上。
他挂了电话，在姜棠唇瓣上轻啄了下。
封衍穿着家居服，和盛放一身潮流帅气的装扮比起来，过于随意。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他的车了。
男人的直觉，在面对敌人时，尤为敏感。
他猜，盛放是为姜棠而来。
一见面，谁都不先开口，对峙了半晌。
“再不说话，我回去了。”封衍开口就要走。
“姜棠。”盛放再也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他也并没想好，叫封衍下来有什么用。
封衍和他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不一样，他手上有权有势。
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不会多看他盛放一眼。
他阻止不了封衍。
“姜家的事情，查到了。”
“说。”封衍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盛放从车里拿出一只文件袋，“姜家对她实在谈不上好，吃喝不愁，但什么都不教，也没在她身上倾注过资源。”
“我的人找到了姜家以前的佣人，打听到，姜棠被姜延波收养以后，姜家人并没把她当自己孩子看。”
“面子上做足了，该读书读书，该上学上学，不短吃喝，可实际上什么都不管。”
“姜家年长的佣人有看不过去的，帮她洗洗涮涮被姜家人看见，还会被训斥。”
“这种情况，在姜世杰出生之后变得更差。”
“她大学学费都是自己赚的，姜家连钱都不出。”
封衍听得皱眉。
想过她过得不好，没想过这么不好。
十几年的时间里，做个透明人，懵懵懂懂，还能长成纯良心性，也是不容易。
盛放叹了口气，“我问过姜棠，她说签这家公司，是她妈妈同意的。”
“这中间什么情况，还没查到。”
封衍接过文件袋，“谢了。”
盛放没有放手。
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抓着牛皮纸文件袋，僵持住了。
他神色认真的看着封衍，“我不是为你查的。”
“她能长大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得很惨。”
“姜家这种家族，有什么丑闻只会掩盖住。”
“她有没有被打过，有没有受过虐待，只有她自己知道。”
“封衍，你喜欢她吗？”
封衍眼神里涌上了厉色，“和你有关系？”
“还是说，你喜欢她？”
盛放不甘心，舌尖卷过后牙，迟迟没有开口。
说喜欢，似乎还不足够。
但总归是心疼的。
封衍轻嗤一声，“盛放，别说你不喜欢她。”
“就是喜欢，你能怎么样？”
“站在这儿，告诉我，然后让我好好照顾她吗？”
“最好别让我听见，你是为了什么兄弟情义，才不敢争取。”
他手上用力，从他的手里抽走了文件袋。
封衍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盛放靠在车上，久久不能回神。
封衍到家，姜棠趴在床上玩手机。
身上的睡裙卡通可爱，两条腿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