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分隔开:“妈,这天是还有点事,本来和旖光计划明天回看您和爸,只是没来得及和您。”
邱敏对傅竞泽这个半儿向来满意,也是和颜悦色:“小泽,忙没关系,但别总袒护盛旖光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该管的管管他,他要是不尽管给,训他。”
盛旖光差点没鼻子气歪掉,这是他亲妈的话,傅竞泽还要怎么管他,就差给他拴起来。
还要他话,真离谱。
傅竞泽却得很顺耳,他看着盛旖光,眼底铺展开零星的笑意,谦逊温良地对邱敏:“妈您放心,会看顾好他。”
盛旖光:“……”话前请先看看你都做什么,你让邱女士的好大儿差点折床上!
什么看顾,摧折还差不多。
趁着邱敏没注意,盛旖光悄没声息地对傅竞泽“呸”声。
可他刚刚睡醒,瓷白的脸上泛着层薄粉,柔软的发蓬松凌乱,一双眼睛惺忪朦胧,整个人透着股慵懒的气息,毫无杀伤力反而是诱着人做些什么。
傅竞泽很轻地笑声,像是回应。
邱敏和傅竞泽交代几句,又对盛旖光:“收拾好就下楼,给你炖墨鱼排骨汤,趁着有空补补身子。”
邱敏出房间,盛旖光勾着傅竞泽的手指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原来你也被训过啊?”汤都炖好,邱女士来得有一阵。
傅竞泽顺从想法他红润的脸上亲亲,回应道:“没有,陪聊会儿。”
盛旖光遗憾地“啧”声:“妈对你得有多大的滤镜,连辛苦养大的儿子被拐跑还觉得你哪哪都好。”
傅竞泽笑:“因为他们相信你的眼光。”
盛旖光深以为然,心里一下子舒畅,抱着傅竞泽的脖子他嘴上啃口。
忽而想起昨晚上傅竞泽全面强悍的“看顾”,比被气疯的上次也不差。
看着傅竞泽清隽斯文的脸,盛旖光恍恍惚惚、欲言又止。
傅竞泽心情倒是很好,和煦地问:“想什么?”
盛旖光眼复杂,到底没藏住话:“你上次为什么拒绝,不愿意碰,还表得那么凶,像要强迫你一样。”
到这儿,盛旖光没忍住撇撇嘴不是很高兴:“还以为你烦死,养的花还有九点你都不要,巴不得早些搬出。”绝口不提自己的穿越替身论。
傅竞泽一愣,没想到盛旖光会问这个。
其实经过昨天的剖白,以及盛旖光喝醉那天的那些话,傅竞泽已经很明白盛旖光的想法。
他竭尽全力的克制和忍耐,想让盛旖光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盛旖光看来就是厌烦的冷淡。
傅竞泽很难得的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盛旖光交待原因。
总觉得没好,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婆又得跑。
傅竞泽一直不话,盛旖光不乐意,他看来傅竞泽总是锯嘴葫芦,他俩因为不坦诚磋磨那么久,又来这套。
“不算。”盛旖光气得当即要从傅竞泽身上下来,刚一作就被傅竞泽扣住,他浑身又酸又累,想起从前种种越发地看傅竞泽不顺眼,干脆别开脑袋不看他。
傅竞泽低看着盛旖光,抬手很轻地碰下他拧起的眉心:“从没那么想过,一点也不想你搬出。那天早上九点就是被用猫罐哄弄坏你行李的。”
盛旖光一惊,万万没想到傅竞泽幼稚到能做出借猫行凶这种事,猛然转回看他:“那为什么?”
傅竞泽叹口气:“不管是们恋爱还是结婚,都是做决定的那个人,不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是习惯还是怎样,婚后你的状态越来越糟,让觉得你是不是后悔。也一直怕有天你和分开。”
只有傅竞泽自己清楚,盛旖光第一次和他提出离婚时他内心有多不平静,什么扶养义务、结婚誓词都是他找无可找的借口,其实他就是不想离婚,不想和盛旖光分开。
傅竞泽:“从你失忆后知道很多事,比如段练和傅萦欺辱你,比如其实控制你忽略你的想法,比如们之间存已久的很多问题。就想不能再自私,该让你作为选择方,认认真真考虑清楚再决定们的事。”
“不是不愿意碰你,是怕你没有考虑好会后悔,怕你以后想起来会更痛苦;也怕从此后你不再深思们的关系,只当是个可以一起爽下的人。你不知道都对你想过什么,从还没成为你的男朋友开始,梦里对你做过的事,出来恐怕会让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