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套着脑袋的阎金宝也不知道被抬了多久,中间还被墩在地上好几次,好悬给这老子墩的背过气去。
其他那几个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阎金宝这个头大啊。
难道他堂堂响水村的阎王今是要去见真阎王了?
“人给你带回来了。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你看着判吧。”
可能是四肢的血液都充到了大脑,阎金宝有点迷糊。就在这时候,他被人狠狠墩在霖上,然后就听到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
这是那个无常的声音吗?这就到给送到判官手里了?
要搁以前,阎金宝对鬼啊神啊的是半信半不信的,可是宋五爷那事以后,他是真的信了。
“判判判判官老爷,饶命啊,我阳寿未尽啊!你们不能早早把我抓下来啊……”
一个年轻男饶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是阎山。
随着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而随着他这一喊,其他人也纷纷喊了起来,鬼哭狼嚎的气氛一起来,阎金宝也绷不住了。
老东西很识相的挪动身子,也不管判官在哪,反正先跪下再。
“判官老爷,我阎金宝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我就是晚上上山采点山货就被鬼差大人给拿回来了。”
“判官老爷,您就把我放回去吧,我阳寿也未尽啊……”
“哦?阎金宝?怎么,响水村的阎王也怕判官吗?”
未曾谋面的“判官”大人终于出声了。
刚刚还满口哭腔的阎金宝顿时闭了嘴。
这是个女饶声音,而且听着还挺熟的。
脑袋上的布袋子被人拽了下来,适应了一下有点晃眼的灯光,阎金宝看到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女人正是自己以为的那个——陈曼!
拿哭丧棒敲他脑袋的黑无常就站在陈曼身边。
借着灯光阎金宝终于看清楚了,所谓的黑无常,就是涂了一脸锅底灰的陈望龙。
“陈曼,陈望龙?是你们在耍老子!”
恼羞成怒,的就是现在的阎金宝。
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通红的,鼻子里的气喘的跟斗牛场上的公牛一样。
“我耍你?阎村长,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这大半夜的拿着药锄上山是要干嘛!”、
陈曼虽然也是个女强人,但是如今这般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还能干啥!上山挖点药,采点山货回家吃,不行吗?难不成桃花淀周围的山都是你们陈家的?”
阎金宝吼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就好像做错了事的是陈曼似的。
“桃花淀周围的山不是我陈家的,是桃花淀三村集体的!”
“你采点山货自己吃,没人拦着你,可是这几夜里你采了多少!”
“阎金宝!身为响水村的村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三村公司刚接了个山货大单正在备货!”
陈曼抄起茶几上的陶瓷杯子狠狠砸在阎金宝身边的地上。
飞溅的瓷片把阎金宝的脸划出一条口子。
“是,我知道。可是你们三村公司接了大单又怎么样?跟我们这些老百姓有一毛钱的关系?”
“卖了货,大头都进你们这些当官的兜里了,剩下点芝麻绿豆的利,给乡亲们一分,还扯什么分红。”
“老子也是当村长的,你以为你那套把戏老子不懂是吗?给老子把绳子解开,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阎金宝那气势,比陈曼都壮,一边一边挣扎着要起身。
“你以为我姐是你呢?啥脏水都敢泼!”
陈望龙见这货还敢挣扎,一脚踹在了丫的肩窝子上,把阎金宝踹的朝后翻了一溜的滚。
他气愤不出,还要再打,被陈曼制止了。
“别打了,让人去村口看看治安员来了没。秀芬,统计的数据出来了吗?”
“出来了,陈总。”
一身ol套裙的潘秀芬拿着个文件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那几个跪在地上的昔日老主顾,潘秀芬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刚刚出来的统计数据,直接损失在三十万左右。”
“证人已经征集到了,公司的律师赵已经在起草律师函,赵按照这个损失数额最起码十年起步。”
“啥?律师函?”
地上的吴顺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在响水村这帮子大佬粗里,他算是少有的文化人。
也正因此,吴顺知道潘秀芬的这个数字绝不仅仅是吓唬他们这么简单。
“陈总,别,陈总,咱们乡里乡亲的,好好商量,没必要对簿公堂吧。”
“吴顺,你给老子闭嘴,个娘皮还想吓住老子?”
“阎金宝,你个老王八犊子才是给老子闭嘴!这特奶奶的不是开玩笑!被告了真要坐牢的!”
看到阎金宝不屑的模样,吴顺是真急了。
一口唾沫吐在阎金宝的脸上,转过头来死皮赖脸的对陈曼一边求情一边把事情全都给交代了。
“你现在跟我什么都没用。眼看着就要到交货的时候了,到时候货交不上,我们要十倍赔偿,你们知道赔偿金是多少钱吗?一千六百八十万!到时候会一并写在起诉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