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展现出了惊人的海量,喝得大黑狗都吐过一轮、上了两次厕所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服了服了,李哥,我是真服了……”大黑狗大着舌头,脑壳昏昏沉沉,“要不是跟你一起喝的,我真怀疑你的酒瓶里装的全是水……”
李牧云看他已经不行了,遂叹息道:“就到这吧,等我上个厕所,差不多闪人了。”
大黑狗打了个酒嗝,无力地摆了摆手。
可他刚去厕所,大黑狗就摊上事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进酒吧,店长立即带人前来接待,满脸堆笑,态度相当客气,让不少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
“生意还行吧?”中年男子问了一句,颇有种检查工作的感觉,环顾四方。
“托林少的福,生意还算不错!”店长笑呵呵的。
可中年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指向大黑狗那边,沉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店长一眼看去,便见杯盘狼藉,桌上满是散乱的空酒瓶,立马说道:“我想等客人走了之后,再让人清理干净。以免中途打扰,影响了客人的兴致……”
“我不是说这个!”中年男子不耐烦地开口,“我是说那个人
——当年打破林少脑袋的杨旭,他怎么会在这里?”
店长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王哥,我不知道他跟林少有过节啊!这我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放他进来啊!”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冷笑道:“知道该怎么做吧?”
店长当即会意,点头哈腰地说道:“知道,知道!”
他就跟条变色龙似的,面对替林飞做事的中年男子卑躬屈膝,可转身面向看场子的手下,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还踏马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个煞x给老子扔出去!”
几个看场子的打手应了一声,当即上前,直接揪住大黑狗的头发,把他硬生生从座位上拽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大黑狗吃痛之下清醒些许,惊怒交加。
“不认识是吧?那林飞林四少你总认识吧?”
“真尼x吃了雄心豹子胆,林四少大发慈悲放你一马,你居然还敢出现在他的地盘?”
大黑狗原本还想仗着体格优势反抗,可听到林飞的名字,刹那便是脸色煞白,彻底放弃了抵抗。
“砰砰砰——”
打手一拳拳直接往他肚子上招呼,打得大黑狗“哇”的吐了
起来,胃里痉挛得痛苦不堪,眼里都有了泪水,浑身发冷,颤抖不止。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却是冷笑一声,侧身靠在吧台边,点燃一支香烟,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他喜欢跟着林飞做事。
除了能享受荣华富贵以外,看着别人在林家的权势下匍匐颤栗,也会给他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狐假虎威,说的就是中年男子这样的货色。
“砰!”
大黑狗打翻一张酒桌,被放倒在地。本来左腿就有残疾,加上痛得几乎脱力,一时间竟根本爬不起来。
可他这般惨状,却只引来一阵哄笑。
“哈哈哈,原来是个瘸子,该不会是被林少打断了腿吧?”
“活该,这就是不自量力得罪林少的下场!”
“喂,死瘸子,站起来啊!”
这样一番动静,自然引来了酒吧众人的关注。
人们议论纷纷,或戏谑讥讽、或同情不忍、或摇头叹息。
可就算再怎么看不下去的人,听到大黑狗得罪了林飞,都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施以援手的,唯恐惹火烧身。
大黑狗听着那些畜生嘻嘻哈哈的奚落之声,看着众人或怜悯同情、或看戏般戏谑讥讽的神情,只觉眼
眶里一阵滚烫湿润,暗自攥紧了拳头。
精神和心理上的痛苦,更胜身体百倍!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冰寒刺骨的嗓音,却突然如利剑般穿透而来:“给我放开他!”
人们怔住了,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大黑狗得罪的人可是林飞!
林飞是谁?蓉城四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公子哥!
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给大黑狗出头?难道就不怕被林飞惦记上吗?
“难道是四大家族的人?”中年人心头一惊,抱着这样的猜想,与众人一般转头看去,然后就傻眼了。
猜对了。
但没有完全猜对。
李牧云的确是四大家族的人,但这句话前面得加个“曾经”。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中年男子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讥讽道:“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杨旭在林少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被打断一条腿的时候,你这个缩头乌龟在哪?”
“现在出来逞英雄,会不会太晚了点?”
他心情大好,只觉今天运气真是不错:要是能把李牧云打个半死,消息传到林少那,他心情一好,还能少得了我的好处?
那可
是林家四少!
稍微从指缝中漏点东西出来,也够普通人一辈子吃穿不愁的!
“李哥,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