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负冷笑,轻蔑道:“你且看,你口中的大师,他还敢出手吗?”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王天罡脸色狂变,心中惊颤不已,连忙跪在地上,惊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小的知错,小的根本不认识他,还请宗师恕罪!”
惊恐之音落下,那王天罡匍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落入许北河耳中,更是如一道雷霆轰鸣,在他耳中炸
起,许北河顿时颓丧不已,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许负向前踩踏一步,声若雷霆,震聋发聩。
那凌然之势震荡开来,目光漠然,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刃一般,直插云峰,神色睥睨万物,如一尊帝皇审视芸芸蝼蚁,清冷的声音宛若洪钟一般,从他喉咙中滚滚而出:“你许北河一家,辱我母,陷我死。忘恩负义,其心当诛!”
话音落下,好似一把惊天巨剑,在天穹中凝聚,轰落而下,响彻在众人心神之中。
此刻,所有许北河夫妻二人脸色苍白,面若死灰,眼眸中没有半点生机。
“今天,你们这一家子,都得死!”
当许负抬起下巴,俯瞰着面色如土的许北河、罗娟夫妇二人,宛如审判般说出这句话时,后者心头颤栗,瘫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
“今天这场宴,吃的可真是……”
“明明是升学宴,没想到许家公子竟在席间被当场击杀,这下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看这模样,似乎许负还不肯罢手,我看就连许北河夫妇,今日也难逃一死!”
“说起来,这许家人倒是罪有应得……”
月牙台正厅里,众人望着前方许负宛如标枪般笔挺的脊梁,以及瘫在地上的许北河夫妇,不由议论纷纷。
他们能受许家所邀,前来赴宴,自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过不少大场面。
只是,这般急转直下的情形,还是让他们心中又震撼、又骇然。
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与议论,此刻的许负目光死死锁定在二叔、二婶身上。
“许负……不管怎么说,你终归是许家的人。”
“我是你二叔,你或许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感受到许负眼中如刀杀机,许北河的内心终于崩溃了。
他不敢再嘴硬,
只是想要打感情牌,祈求许负能饶他一命。
可许负怎会被其打动。
“二叔?”他冷冷的望着那张让人作呕的面庞,没有多说什么。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刻的许负杀意不减反增。
“许负,你这小畜生忘了柳家么!”
眼见许北河求饶未果,向来泼辣彪悍的二婶忽然抬高了嗓门,尖声道:“你若敢杀了我们,你爹绝对不会放过你,柳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虽然她不知道许负从哪儿学来了这一身滔天本领,但她相信,一旦搬出柳家来,他还是需要忌惮三分的。
毕竟,柳家是传说中的隐世家族,即便他是宗师,也不敢轻易得罪吧。
“对,许负,你若此刻罢手,我便不再追究,我儿是陷害了你,如今也算是以命相抵了。你还想怎么样?”
“若是,还想报仇,就别怪二叔不留情面了!”
原本面色惊惶的许北河,听到妻子提及柳家,宛如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用它来吓退许负。
只可惜——回答他们的,是许负的两根长筷。
“噗!”
许负随意在桌畔拿了两根竹筷,骤然一挥。
下一瞬,许北河和罗娟这一对夫妇的脑门上,顿时出现两个血窟窿。
伴随着殷虹的鲜血如泉涌出,这两人倒地,终于是彻底没了生机。
“柳家?我父亲?”
望着这两具冰冷的尸体,许负冷笑连连:“将他们当做救命稻草,看来你们真是黔驴技穷了。”
许家害他母子二人良多,这笔账,他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今日,杀许北河全家,也不过是提前收些利息罢了。
接下来,即便是许南山那个负心汉和他背后所倚仗的柳家不来找他,他也会去寻柳家和许南山,做一个彻底的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