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我早上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和母亲说一声。”肖婉一边穿戴整齐,一边说道。
“知道了,小姐。”春兰有些心不在焉。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的。”肖婉问她。
春兰小声说没什么。
小姐是肖家的掌上明珠,被肖老爷和夫人寄予厚望,就连自己也是夫人专门从别的府上挖过来,专门照顾小姐的。
不仅仅是照顾,还要仔细留意小姐的一言一行,以防有什么行差踏错。
可是上次在花园里看见的那一幕,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
肖婉已经打开门,春兰跟上几步道:
“小姐,要不春兰陪你去……”
“不用,我出门不喜欢有人跟着。”
说完,肖婉走了出去。
肖府大门外,赵思成已经等在了那里,二人约好今日一同去参加祝澜的及笄礼。
在书院外边,尤其是肖家大门口,二人还不敢表现得过于明目张胆。
于是赵思成在前面走,肖婉在后面跟着。
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春兰才悄悄缩回了脑袋,满脸忧虑。
小姐怎么这么糊涂啊!
“春兰,你在做什么?”
春兰听到身后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夫、夫人,没什么,小姐说她早上有些事情,刚刚离开。”
肖夫人点点头,又问:“小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春燕冷汗都快出来了,犹犹豫豫许久,硬着头皮道:
“没有,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肖夫人露出满意的神情,让春兰回去做事了。
……
祝宅。
微风吹拂,明媚的阳光映照着祝宅内略显陈旧的青石地面与斑驳的院墙。
一切的布置与摆设虽不及江州城中那些高门大户的奢华,却也仍能看出这家人对这场及笄礼的重视。
祝澜一大清早就被桃源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地换上一件青色绫罗服,梳起了流云髻。
祝澜困得直点头,桃源忍不住抱怨道:
“小姐,您这样,咱们今天这头可都梳不完了!”
祝澜强打起精神,听见门外传来裴玥温柔的催促声,有气无力地应着。
在及笄礼的场地上,宾客们都已经陆续来了,大家依次入座。
祝远鸥远远瞧见门外踏进来的几个人,脸上大喜,快步迎了上去。
“褚老、公孙兄,没想到你们也来了!”这二人可都是江州城中的名士,有他们前来观礼,那祝家脸上可是大大的有光!
“呵呵,贵府的杜夫人如此盛情邀请,我们二人若是拒绝,岂不是驳了祝公的面子?”
祝远鸥没想到,杜兰芳竟然也会为了祝澜的及笄礼如此操劳,大感欣慰,连连夸赞杜兰芳做得好。
杜兰芳笑道:“爹,您说哪里话?媳妇待澜姐儿那可一向是视如己出。
及笄礼这么大的事儿,哪有不出力的道理?”
举办及笄礼的场地是一片空地,中央铺这一张宽大的席子,上面摆放着简单的水果和盥洗用具。
前来观礼的人中,德高望重者坐在前面,后面则是一些亲朋好友,包括祝澜在书院的一些同学也来了。
祝青岩站在祝宅外面,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想进去,却又很不想进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祝澜缓缓走了出来,同时乐声响起,悠扬动听。
按照流程,祝澜开始净手焚香,向天地神灵和祖先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
祝弘盛死得早,便由裴玥出面,替她插上那支象征成年的玉簪。
乔悠悠碰了碰身边的秦雨薇,笑道:
“真神奇,咱们又成年了一次。”
秦雨薇也莞尔:“是啊,从前拍戏总是容易年龄焦虑,想着自己要是能再年轻个十几岁多好,没想到成真了。”
到了赐字环节,祝远鸥走上前来,高声宣读道:
“……今赐尔字‘婉如’,愿尔温婉贤淑,才情如兰,如意安康。”
宾客们纷纷鼓掌祝贺。
祝澜记得,在原剧情里,‘婉如’应该是祝远鸥在祝青岩的及笄礼上,给祝青岩赐的字。
至于自己这个原主的及笄礼,原本是关上门草草走了个形式,赐字“慧宁”。
意思是希望她聪明点,安生点。
祝澜心中唏嘘感叹,对这赐字倒也无甚感觉,但面上仍然庄重地接过了赐字文书,“多谢祖父。”
“及笄礼成——”
听到礼成,不少前来观礼的宾客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尤其那几位被杜兰芳请来的名士,基本上都是江州城里出了名的贪嘴,杜兰芳对他们说祝家这次准备了盛大的宴席,所以才会前来。
而有些不知情的人,则已经起身准备告辞了。
“诶,张里正,陆居士,还请少歇片刻,用了膳再走吧!”杜兰芳连忙留住人。
祝远鸥也看向裴玥。
这次及笄礼,裴玥办得很好,他十分满意。
尤其是在银两有限的情况下,竟然能将仪式安排得有声有色,想来宴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