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邀下马,自然有侍卫上前替他们牵着马。
由于侍卫们必须跟在褚时钰近处,于是那些原本在神君偶像后面的百姓分散到了左右,马队刚好走在神君偶像的后头,整个祈福队伍看起来更加气势恢弘。
褚时钰拿着一柄雕纹繁复的檀木剑被安排到左边,柳如思托着一柄银制镶玉石的如意被安排到右边,而小秦晧则捧着一篮面团做的鲜艳供果走在神君的前面。
更加热闹的祈福队伍再次沿江游行,盛大的排场一路上又吸引了更多的路人。
敲敲打打了许久,等众人到江边的巨石祭台边停下时,已经聚了近千人了。
江边的巨石上早早就搭好了祭台,备好了神位,百姓将神君偶像端放于神位上,先由小秦晧将供果放到供桌中间,柳如思和褚时钰再同时将木剑和如意放到供桌左右。
他们的事就完成了,站到一边看祈福队进行下面的仪式。
祈福队的准备还是很隆重的,高香点燃,爆竹声起,接着六只公鸡、三个猪头、两头羔羊被抬上祭台,这时候都还冒着烹饪后的热气,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声音洪亮的开始唱念祷词…
随着老人的唱颂,那些祭祀用的熟鸡、猪头和羔羊一样样被人投进江中。
在这种物质匮乏的年代,看得不少人心中可惜惦记,不过此时很多人的注意力并不在祭台上。
或许是柳如思他们三个的存在感太强,即便是他们下了祭台站在边缘,还有许多人在频频观察他们,而其间有些极不和谐的言语…
“这么俊的男女和小孩可少见啊!”有人出声感叹。
“那是,特别是那女子长得那可真是美啊…我估计以后都忘不了了,真是可惜…诶,你们说神君会不会,也惦念这么美的人儿?”有人低声嘀咕。
周围有些百姓鄙夷的离他远了些,但也少许人目光中露了些难言的不善打量着那边的三人,其中有人附和开口:“我看不止那女子,你们瞧那小孩,不仅是长得好看,那眼神灵动清明一看就聪明,说不定神君也缺一个机灵的坐下童子呢?”
有些晦暗的恶念被挑起,那少许人的议论声渐渐越来越大,好像整个围观祈福的群众里都是恶意的声音。
虽然有许多人都是沉默着的,但他们显得却不起眼。
当那些恶意的声势大了,甚至开始不避讳三人本人,他们自然能看得出三人身份不凡,可再不凡能比大江神君不凡吗?
“祭江是大好事啊!”
“对啊,要是献上这么难得的祭品,说不定神君高兴,以后就风调雨顺了呢!”
“能跟着神君也是有福气的,一般人神君估计都看不上眼!”
话语传到褚时钰耳边,他当即横眉怒目如看一群死人!都是什么胆大包天的刁民?居然想拿他们祭江?!
且不说知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大夏明令禁止活人献祭,违禁之祭典主持者灭族,协从者处极刑,便是旁观者也要杖责!
都不用褚时钰说,早有侍卫快马赶回富宾城摇人,另外的侍卫们齐齐围拢在三人身边,当即就有剑拔弩张之势!
主持祈福的老者早就呆住了,他是不可能答应活祭的,可那些要求祭江的人气势汹汹,他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协调…
柳如思暗叹了一口气,难道她真的有招灾体质?这么离谱的事都被她碰上了。
伸手扯了下就要发怒的褚时钰,柳如思轻声说:“你等一下,我先去说说看。”
褚时钰不明所以,但还是稍稍敛起怒意,见柳如思往祭台上走,他也立刻跟了上去,小秦晧自然不用说,马上就登登登追着娘上去了。
柳如思从容站定,目光锁定了刚才喊声最大的一个人,伸手直指大声道:“你,可知道大江神君?”
那人躲闪了一下,可旁边人太多没躲开,而且立即有侍卫左右包抄让他无处可逃,他只好咽咽口水强作镇定的回答:“当然知道,就是管大江的神仙。”
柳如思哼笑了一声问:“那我问你,大江神君是正神还是邪神?”
顿时周围一片哗然,生活在江边的百姓有几个不信江神的,就算有人称呼不同,但都知道是同一位,哪个不抱着敬畏之心呢?
不过那女子只是一个问题而已,算不上冒犯,但那人的回答就要紧了,若是他敢回答出不敬的答案,周围的人能活撕了他!
“神君当然是正神!”那人给出了必须的回答。
柳如思便从容的笑了,她高声喊道:“大江神君掌管如此壮阔的大江,必然是心胸宽广胸怀坦荡的正神!泱泱大江,神君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得过,怎么会惦记人间几个小小的凡人?”
一番信誓旦旦的言论说出,周围大多数人的眼神都变了,是啊!这么大的神仙肯定是超凡脱俗没有杂念的!神君怎么会想要几个凡人!
柳如思又伸手清楚的点指出几个口出恶言之人,她带着理直气壮的气势站于祭台之上,娇小的身躯都显得伟大了起来。
“尔等皆是凡人,怎敢以卑劣之心揣度神君的意志?!如此恶念居然在向神君祈福的祭典上宣之于口!简直是对神君的大不敬!”
周围的百姓有许多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