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月不知道刚才是哪句话刺激到穆图苏格,他不发一言上马带着她回驻地,抱着她径直回到帐篷喝退所有人。
“穆图苏格,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如她所愿直接就被扔在床上,一番折腾陆禾月只感觉天旋地转。
穆图苏格的手带着老茧,此刻摸进衣服里带着痒,陆禾月想要躲闪被直接按倒在床上,她连床帐都看不见,被男人的肩膀挡得结结实实,双手被握住高举头上,是个任人宰割的姿势。
眼见着衣服就要被拨开,陆禾月急了,“穆图苏格,快住手!”
“阿月,你是我的妻子。”
穆图苏格在她耳边呢喃,目光落在领口的雪白肌肤,好似有一把火从心底烧起来,双眸染上迷蒙让陆禾月无端觉得害怕。
往日不是没有在床上闹过,顶多也就是抱一抱,穆图苏格总是会放手的,所以她也由着他去。
可今天不一样,冰凉的唇还在她脖子上流连,她只能是仰着头承受,仿佛引颈就戮的猎物。
陆禾月就算是想要拔簪自保都做不到,只能是在他掌中颤抖。
“穆图苏格,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盟友不是真的夫妻。”
她试图用这种话来阻止对方,完全没有想过狼遇见兔子是不会松口的。
“阿月这话我可不爱听,你刚才还说我们是家人。”
“啊!”
原本温柔的亲吻突然改变,在陆禾月的脖子上留下红印,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痛楚,凝脂一般的肌肤开出红艳艳的花。
穆图苏格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女孩被困在身上任他为所欲为,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是林中的小鹿,水润含情让人无法自持。
那句家人让他原本升起的杀心烟消云散,就算是连自己都要算计又怎么样,她是飞不出自己掌心的。
陆禾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模样,她知道要是大喊一声宝宁肯定会来救她的,可她已经嫁过来还肩负着千秋寨的希望,要是惹恼了穆图苏格之后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一行清泪不受控制地落下,仿佛碎玉般打在穆图苏格心上,他看清楚泪眼朦胧后的恐惧与认命。
多么可怜啊,如同死去的兔子最后一眼回望。
穆图苏格知道,只要自己解开陆禾月的衣裳,日思夜想的事情就能达成,但也会失去妻子的心。
人心是多么有趣的东西,只要能够掌握一个人的心,就算是天涯海角也会相聚,只要想想眼前明月爱上自己的模样,他就能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那比得到身体更让人兴奋。
穆图苏格亲亲她已经哭红的眼睛,然后松开对方,“哈兰格雅,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用鼻子轻轻蹭着陆禾月的脸蛋,完全没有刚才的狠厉,更像是对主人撒娇的狗狗,但谁又能忘记刚才被完全压制的感觉。
晚上陆禾月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入帐篷,周嬷嬷和宝宁守在外面寸步不让,这是小姐下的命令必须要遵从。
穆图苏格知道自己白天做得过分,摸摸鼻子自觉去其他帐篷睡,并没有强行闯进去,总要给兔子喘息的时间,放松警惕后的猎物才能被一击致命。
陆禾月的确是被他吓到了,但远不到以泪洗面的地步,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帐篷里生闷气。
“都怪我没有在新婚夜和他说明白,这几天还由着他胡闹,不然怎么会有白天的事情。”她叹气道。
分开一晚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事,可王帐已经传开了大单于和大阏氏没有谁在一起的事情。
朔北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是男女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宝宁出去听了一耳朵立马退回来,生怕他们说出更多自己无法接受的话。
陆禾月看她脸颊红红的,问道,“怎么了?”
“小姐。”她咬咬嘴唇道,“咱们今天还是不要出去了,草原的姑娘好吓人。”
“是不是他们在议论我和穆图苏格的事情?”
毕竟在家的时候,父亲去了谁那里不去谁那里,都是全家关注的事情,哪怕下人不敢在明面上议论,私底下也总是要说两句的。
宝宁点头,憋出来一句,“他们说话实在是吓人。”
“都说什么了?”
再难听的话陆禾月也听过,能让宝宁这样吞吞吐吐,总不能是他们觉得自己这个大阏氏要被休了吧。
宝宁扭捏了一下,凑过去在她耳边转述。
陆禾月手里的书都握不住,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能够当众说出来的,什么她承受不住穆图苏格疼爱才把人推出去,连晚上睡在一起几次都开个赌局,朔北人也太奔放了吧。
这下她是真的不准备出去了,谁能想到不过是分开一晚上,就能有如此多的流言。
陆禾月接下来几天都躲在帐篷里,不过每天都忙着千秋寨的事情,安排兄弟们悄悄越过边关往朔北来。
等她终于从忙碌中抽身,才发现穆图苏格一直没有来,往日无论怎么推都不肯走,现在倒是知道保持距离了。
“嬷嬷,我已经拜托大单于去查牧丰的事情,但咱们这边也不能懈怠,左贤王既然能从西域带人,那肯定还是有门路可以走,说不定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