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岳打给左开宇。
“你小子……”
“他答应接你电话,你现在打过去,至于是什么结果,你都得接受。”
左开宇轻笑一声,答道:“大爸,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随后,左开宇拨打了左归云的电话。
不多时,左归云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左归云是明知故问。
左开宇一笑:“老头儿,你是省纪委书记为什么瞒着我,害怕我借你身份在外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左归云一愣。
这小子打电话不是给自己道歉的?
他有些犯懵。
“你打电话就为这事?”左归云被左开宇弄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他准备的都是没关系,这事过去了,下次注意点这一类的话语,如今左开宇开口却是这么一句,左归云自然僵住了。
左开宇回答说:“自然是这事儿,你可知道你的隐瞒让我在东云县有多少麻烦?”
左归云又懵了。
还让他有了麻烦?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道歉的,这混账小子简直不像话嘛。
左归云语气冰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挂了!”
他不想听左开宇说这些废话。
左开宇忙说:“别啊,事情没说完呢,你隐瞒身份,可别人以为我是你的侄子,都来讨好我呢。”
“我现在在东云县是进退不得,进一步可以一步登天,连县委书记都得听我的话。”
“退一步嘛,对,根本退不了,我退一步,别人都得吓坏。”
左开宇抱怨起来,怨气还很大,完全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要找左归云算账。
左归云的确想挂断电话,可听到左开宇这番话后,他不由觉得误会左开宇了。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有心机去冒充自己的侄子在东云县为所欲为?
左归云反问一句:“怎么,当我的侄子还委屈你了?”
左开宇忙道:“自然委屈了,很委屈,比给你推拿按摩还委屈!”
“我现在承认这个身份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之前那沈南星求我办事,我还以为她找我大爸做推拿,我满口答应,没想到是要找你救她哥哥。”
“你偏偏让人来接我,顺便带上了她,都是误打误撞,可她更加确定我是你的侄子了!”
左开宇一通抱怨,将心中的无奈与憋屈全部发泄出来,就是要让左归云知道,他现在的复杂处境都是拜他左归云所赐,他得找左归云讨要个说法。
左归云听明白了。
这其中的确有误会,这误会还不小呢。
他忙问左开宇:“你仔细说一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左开宇知道,左归云态度有了变化,若是态度没有变化,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个态度变化很难得,左开宇知道,这得好好把握,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他没有多想,便将这段时间在东云县发生的事情全部如实告诉了左归云。
左归云听完后,沉默许久,随后才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才知道你被当成了我的侄子?”
左开宇点头:“沈南星如果不讲清楚,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被关进派出所后,为什么县委书记与县长都会到派出所来给我道歉。”
左归云也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真的误会了左开宇,左开宇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是刚刚得知。
而且,在得知这一切的内在原因后,他选择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解释清楚,如此说来他是没有看错左开宇的,是他被孙秘书的论断影响了。
左归云深吸一口气,询问左开宇:“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左开宇一听,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想法?”
左开宇对体制内的现在是丝毫不感兴趣,而且一旦失去“省纪委书记侄子”这个身份后,他在东云县根本混不下去。
前有范杰与范雨,后有付子轩,因此左开宇打算离开东云县。
他便如实回答说道:“能有什么想法,我是打算回省城的,跟我大爸做生意,我这手艺怎么也能称得上省城一绝,大钱可能赚不到,但是绝不愁吃喝。”
听到左开宇这番话,左归云哼声笑骂:“你小子,怎么,把事情给扯出来就想溜走?不可能!”
左开宇回应说:“喂,老头儿,你是省纪委的书记,我可什么都不是,如今在东云县已经得罪了副县长与付家,你让我怎么活?”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县委书记与县长盯着我呢。”
“我就一个小小的科员而已,却被县里的一二把手给死盯着,我他么也想有自己的生活啊。”
左开宇毫不客气的抱怨起来,反正下定决心,若是离不开东云县,他就直接辞职不干,回省城去传承左氏正骨手。
左归云从左开宇的语气中听出了真心实意,他突然想起来:“你小子刚刚说县委书记与县长有矛盾?”
左开宇应道:“是啊,所以我更难做人,这是要让我站队呢,我站个屁啊,我就想好好当个小科员,如今却被夹在县委书记与县长中间,你说我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