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也就开口,说:“方市长,你和宋昊阳和解,是想保持现有局势?”
方如重反问左开宇:“何出此言?”
左开宇一笑:“猜的。”
“毕竟我对其中内情也不甚了解。”
方如重也就点头。
他想了一下,对左开宇说:“宋昊阳的父亲宋长江,是省政府副省长,排名不高,也不低。”
“下个月吧,政府的常务副省长要走,应该是排名第二个的常委兼副省长顶上去,成为新的常务副。”
“那么就空缺出一个常委兼副省长的位置,宋长江在省政府班子里是最有机会补上去的。”
吴腾一听,插话问道:“既然他父亲在省政府班子里最有机会,那宋昊阳为什么还要乱来,不是给他爹添乱吗,纯纯的坑爹嘛。”
左开宇却说:“吴少,他父亲只是省政府班子里最有机会的,可这个常委,不一定要从省政府班子里挑啊。”
“与方市长相比,宋副省长的几率就小得多,虽然都是副部级,可方市长这个市长不是一个普通副省长能比的。”
方如重点头,说:“目前形势的确是这样,我比宋长江更有可能入常。”
“几天前,市委孙书记也和我讲了这件事,我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没想到浩渺会出事,当时乱了分寸,根本没想到这里来。”
左开宇心里也明白,没有他的帮助,方如重勘破其中内情只是时间问题。
方如重能成为省城的市长那是有真本事的。
吴腾一笑:“这么说,只要保持这种形势,方市长必然入常?”
方如重摇头:“大概率而已,入常可没这么简单,省委要推荐,中组部做决定,最后任命下来,少说也得一两个月。”
“我觉得吧,还是留下来好。”
左开宇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方如重的想法。
的确,还是留下来好。
这时候,方如重反问左开宇:“开宇,你为什么不离开元江省?左书记离开时,没有给你讲明利害关系吗?”
左开宇只得又解释起来:“方市长,其实都是误会,我和省纪委的左书记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是他的侄子。”
方如重有点意外。
他惊声追问:“你不是左书记的侄子?”
左开宇点点头。
吴腾也帮左开宇证明,说:“方市长,开宇的确不是左书记的侄子,他大爸是省城左氏正骨手的传人。”
“他是左书记侄子这个身份是误传。”
方如重还奇怪,这样的事情能误传?
他问左开宇:“可我听说你常与左书记见面呢。”
左开宇点头:“没错。”
“左书记背部有伤痛,我的正骨手能帮他缓解疼痛,所以常常去他家,帮他缓解病痛。”
“也正是因为这事儿,再加上我也姓左,才有误传我是他的亲戚。”
“本来这件事澄清就行,可当时我在东云县,误打误撞,坐实了这个身份,最后左书记为了东云县的腐败案,也就间接承认我是他的侄子,方便我在东云县做调查。”
听到这里,方如重才明白过来。
他最初也是很诧异,左归云来上任时,是孤身一人来的,可后来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侄子来,他还以为是左归云私下把自己侄子调来了元江省。
如此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左书记是一位尽职尽责的纪委书记啊。”
“他这一走,盖在元江省上的盖子被掀开,开水四溅啊。”
这样的话题,左开宇没有接话。
这不是他能接话的话题。
方如重也只是点到为止,随后便问:“那左书记临走时为何不澄清呢?”
左开宇便说:“左书记让我离开元江省,是我拒绝了。”
方如重问:“为什么拒绝?”
左开宇深吸一口气:“很多原因,但是最主要的一点是,我觉得我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折腾出一些事情来,总让左书记帮忙擦屁股对他不是好事。”
“所以还是决定留下来,在元江省折腾不下去了,辞职就行,反正我对当官也没太大的兴趣。”
“如今嘛,有事就多干点实事,没事就闲下来。”
吴腾一笑:“开宇太谦虚。”
“方市长,开宇不走啊,其实是为了全光县,当时他在全光县刚刚推出龙门茶,初见成效,也还想为全光县多做一点事情。”
“如果那时候开宇离开了,全光县现在也不会有这两笔投资。”
方如重倒是一笑:“原来如此,开宇也是性情中人啊。”
左开宇无奈,吴腾要说这些事儿,他也阻止不了。
他只得说:“也就是觉得不能尸位素餐。”
车子到了新元山下,左开宇与吴腾没有再去方如重家里的打算,因此下了车,与方如重告别。
方如重也点点头,让两人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吃饭。
吴腾带着左开宇去往酒店。
路上,吴腾问起来:“开宇啊,你和方市长谈话我总觉有点隐晦啊。”
“按照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