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开宇赶到市委书记钟鼎身旁时,他被拦下了。
是闫旭林拦住了他。
此刻,钟鼎已经开始与第二试验区的负责人进行交谈,第二试验区的负责人为钟鼎讲述着第二试验区的详细情况。
杨波与曾文化全程陪同。
外加钟鼎的专职秘书,一共四人,进入第二试验区的规划大厅。
拦住左开宇的闫旭林冷声道:“你干什么?”
田进步上前来,说:“旭林同志,钟书记要见左开宇同志,你可别拦着。”
闫旭林瞧了田进步一眼,随后哼道:“田主任,恐怕来晚了,钟书记说迟到了就不见了。”
田进步一顿,不见了?
左开宇倒是很淡然,他盯着闫旭林,说:“不见就不见。”
闫旭林很是得意,讥笑一声:“左开宇,与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左开宇想笑。
他轻蔑地一笑,问:“闫旭林,你看得清自己脚下是什么吗?”
闫旭林不由看着脚下,淡然一笑:“我脚下是厚实的土地!”
左开宇点点头:“是啊,是土地,可你永远别忘记,这块土地能让你稳稳的站着,同样也能埋葬你。”
听到这话,闫旭林不由大笑一声。
埋葬他?
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看着左开宇:“左开宇,你说这块土地埋葬我,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血是多么的红吧,我就这么告诉你,全光县的所有土地翻过来,也埋不掉我闫旭林的一根头发丝。”
左开宇盯着闫旭林。
闫旭林继续一笑:“我给你透个底吧,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蝼蚁,我弄死你,只需要那么轻轻一捏。”
他做了一个捏死蚂蚁的动作。
左开宇看着闫旭林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恨不得现在一拳砸过去。
但左开宇知道,砸过去无济于事,甚至会让闫旭林找到合适的借口对他下手。
所以,左开宇忍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市委书记钟鼎与杨波、曾文化从第二试验区的规划大厅走出来。
钟鼎直接上了他的车,显然,他是要离开了。
杨波看到了左开宇,对左开宇招了招手。
左开宇上前。
杨波问:“你什么情况,钟书记等了你三分钟。”
左开宇一惊,没想到钟鼎还等了他三分钟。
市委书记的每一分钟都极其重要,而钟鼎竟然能等他三分钟。
“杨书记,我的错。”左开宇没办法,他被尹凯给“抓上”了警车。
杨波想了想,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再见钟书记,这次你跟我走,坐我的车吧。”
杨波也没办法,错过了与钟鼎见面的机会,那只能寻求下次机会。
可还有下次机会吗?
杨波只能让左开宇跟着他,若是还有机会,他还是要把左开宇介绍给钟鼎。
杨波这样做,不仅是为左开宇,也是为他自己。
他知道,他这个县委书记在钟鼎心中没留下多大的印象,但是左开宇不同,因为全光县今天的发展几乎都是左开宇一手促成。
所以,只要钟鼎重视了左开宇,那么左开宇会间接带动他与钟鼎的关系。
上了杨波的专车,车子不多时就启动,返回县城。
杨波说:“第二试验区看完了,钟书记中午在县里吃了饭就离开。”
“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能远离我,我找到机会,再次推荐你和他见面,明白吗!”
左开宇点点头。
回到县里,招待所已经备好午宴。
午宴的标准有点超标,钟鼎在招待所看了一眼,他没有入座,而是笑问杨波:“杨波同志,你们全光县是装穷啊,这一顿饭价值不菲啊。”
杨波回答说:“钟书记,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就是想尽尽地主之谊。”
曾文化也补上一句,说:“钟书记,您来了,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好好招待您啊。”
这话一出,钟鼎脸色瞬间变黑。
他先瞪了曾文化一眼,又看着杨波,说道:“这顿饭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这愤然离去,吓懵了曾文化。
杨波狠狠看着曾文化,冷声埋怨道:“曾县长,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倾家荡产啊?”
曾文化已然反应过来,这话错得太离谱了。
他本是想拍个马屁,表达出全光县对钟鼎这次来视察调研的重视。
可是这话进入钟鼎耳中,那是另一种意思,即便钟鼎明白曾文化不是他所想的这层意思,可这话说出去,别人听到会怎么想?
一个县的县长,在公众场合怎么能说如此有歧义的话?
有心人若是做点文章,那就是他钟鼎到全光县吃喝,而全光县还倾家荡产的供他吃喝。
所以,钟鼎毫不犹豫愤然离去。
他气愤的是曾文化说话不经过大脑。
拍马屁就算了,可你不会拍马屁还拍,那就是蠢。
杨波跟上钟鼎,不断道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