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这话,让叶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说陈老他没有孙女?”
“我是上次秘境开启来的陈家,二十年过去,从未听闻过那老不死的有什么儿女,更别说有什么孙女。”梁中书道。
叶殊深呼吸一口,脸色凝重。
如果真如梁中书说的这般的话,那这个陈初见极有可能是冒充的人物。
她长得像自己师尊,也可能是对自己的一种陷害。
思来想去,他唯有面前的梁中书可倾诉:“梁兄,我总感觉……他们要害我。”
梁中书闻言,并没有感觉诧异,他忽然站起身,左右查看,督见那不远处正在做家务的两个侍女。
年年和月月。
他脸色略微古怪,驴头不对马嘴说道:“叶小兄弟,我最近新得了一幅白玉棋盘,不如去我家下下棋?”
“下棋?”
叶殊记得自己从未与梁中书下过棋。
意识到不对劲。
“莫非这两个侍女是安排在我身边的耳线?”叶殊暗道。
于是应道:“好,我与梁兄一同下两盘。”
说着二人就从宅子里出去,叶殊临走之前,明显察觉得到,这两个侍女在他们行动之时,都不约而同地撇了这边一眼。
眼神锐利无比,好似鹰视,完全没有作为侍女的乖巧温柔。
叶殊内心震惊,表面上风平浪静,等二人来到梁中书的宅子之后,他才长松一口气。
“梁兄,我被监视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梁中书不紧不缓地沏茶,给他倒上一杯,笑道:“这种事对我们外来客卿而言,也实属正常。”
叶殊同意这个说法,陈家不可能对外来客卿没有半点防范。
但现在再结合陈老突然冒出来的孙女,就令人不寒而栗。
“话说到哪儿了,你说,你意识到被陷害?”梁中书肃穆问道。
话归正题。
叶殊点头,认真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贪图我什么,但就有那种直觉,他们要陷害我!”
梁中书笑了,不合时宜的笑了。
叶殊皱眉问道:“梁兄,你笑什么,这件事我并没有在与你开玩笑。”
梁中书推推手:“我不是在笑话你说这话,而是在笑你终于是发现了。”
“什么?”叶殊顿时精神大震,感到匪夷所思,他联想到自己刚进陈家之时,第一次遇见梁中书,他展现的鬼鬼祟祟,会不会正是和这其中有联系?
之前对方估计是不信任自己,不愿意将那些隐晦说出。
现在,或许经过一场九还山之旅,彼此间的默契更深厚一些,又或许自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方终于是要告诉自己门道。
这时,梁中书忽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那场客卿浩劫?”
叶殊疑惑:“自然记得,是我们这帮外来客卿想盗取陈家传承,然后被发现之后,计划破灭,陈家开始清算大部分客卿,死了不少人,莫非这件事有什么蹊跷不成?”
他还记得,这件事给陈家带来了巨大影响,其他隐仙家族都在嘲笑陈家的管理不当,才让这帮外来客卿有了可乘之机。
然而,梁中书下一句话,让他颠覆了这些想法。
“其实这一件事,是对我们客卿的迫害!拿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当成实验!”梁中书怒目圆瞪,紧紧握着茶杯。
砰的一声!
茶杯被他用力握碎,碎片刺进了他的掌心,但他仿佛没有感觉到流血、疼痛,唯有胸口的一团怒火让他整个人受不了。
“迫害?实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殊摸不清头脑,但他隐隐感觉得到,这是一场恐怖的风暴,正在席卷着陈家上下,包裹自己这个外来客卿。
“哈哈!”
梁中书突然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叶殊,问道:“还能怎么一回事?兄弟,我问你,这些隐仙家族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叶殊被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尝试着回答。
“实力?”
“名声?”
“还是……传承?”
梁中书接连摇头:“不是,都不是,这些都太俗气,你再猜一猜。”
叶殊看着茶杯里面的水,思量片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这杯中水,被束缚起来的自由?”
“哈哈哈!不愧是我叶云师弟的弟弟,聪慧!”梁中书慰藉地拍拍他肩头,表示认可。
再一甩袖子,笑道:“九大隐仙家族,各有本事,比如那李家的好长生,向家的走霸王道,诸葛家的变化无穷,等等之类,别说在这秘境之中,就是放外面天地,都是天下顶尖的存在!”
“可是,说到底笼中鸟便就是笼中鸟,他们有再大的本事,终究逃脱不了一个笼子的束缚,突破不到渡劫期,更别说成仙。”
“所以,这些隐仙家族真正需要的是摆脱这方天地的束缚,去往大世界,一展宏图!”
“也就是所谓的‘自由’!”
叶殊如被醍醐灌顶,对这说法深信不疑。
在明知道外面还有大天地存在的情况下,被这个天地困了足足一千八百年,可想而知,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