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罢了,可凡事皆有意外,若是撞见难以抵御的外敌,以诸位这驰援速度,等赶到时,小女坟头的草,怕是要同这庭院中一般,有半人高了。”
话音刚落,雀知心里便是一突,这位果然不是个善茬,明面上是放低姿态卖惨,实际上搁这责怪他们速度太慢,下逐客令呢。好在她到的早,也没当出头鸟,现在吃饱喝足,乐得美美隐身,在一旁看戏。
有些人就没这么好运气。
闻枝这话一出来,先前当出头鸟的,到的又最晚得那几位便知不好,心里一突,还没来得及起身呢,就突然被cue,“世伯,几位世伯与我父是故交,不知现在可愿伸出援手,拉小女一把,来日定当偿还。”
场面话说得好听,还不是要借钱。
几人当即面色一僵,最先开口那位便问,“世侄预备借多少?”
闻枝面上还挂着恰当好处的笑,却是狮子大开口,“十万。”
既不打借条,也不说还款时间,还要套近乎,明摆着想空手套白狼,要知道城主府请一个金丹期,一个月也就发三千上品灵石,这黄口小儿开口就要十万,就算接下来能按时发,那也要发三年多才能回本,更别说城主府的守卫,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连看门的工资他们都敢拖,更别说他们这些写在册子上当吉祥物的了。
鬼知道这钱猴年马月才能要的回来?要是真给,不就成绝世大冤种了吗,可不给,人都给架上去了,以后说出去怎么做人呐。
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闻枝话音刚落,同叶家那位长老一块来的剩下几位,就开始倒油。
长老A当场拂袖,“做人莫要太过分了,我等好意来此,少城主不领情便就此作罢。”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走的那叫一个又快又急。
长老B有样学样,拱手作罢,“告辞。”
长老C许是平时看叶家长老不爽,多有间隙,临走时油倒得又快又猛,“竖子好生无理!XX,看看你干得好事!”
XX是叶家那位长老的字,冷月城素有习俗,非父母大仇称人不可直呼其名,多以尊称相交,对方此时直呼其名,不但有挑衅责怪之意,更是当众下他的脸面。
是以为首的那位灰色长老,瞬时面色铁青,但他好歹还念着临行前叶家给予的任务,就更加不可能走了。
灰袍队伍经此一役,折损近大半。
就剩下几个要脸的,硬撑着没走。
还想试图减少损失,讲价卖惨,“世侄你看,这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
意思也很明确,给可以,少给点行不行?
闻枝就不,这人头顶上资产栏明明摆摆的写着呢,六打头,整整七位数,还在搁着给她卖惨,因此轻描淡写的就把话给圆回来了,“世伯此言差矣,世伯身上这件白衣乃是玄阶上品,整体为鲛纱所制,襟口所用金线纹饰出自余仙镇,袍袖周围以东珠为饰篆刻着小型聚灵阵,每一样都价值千金,更别说世伯身上所用的熏香,乃是万金难求的水沉香,这样的您,又怎么可能会缺区区的十万灵石呢?”
她这话一出来,抢钱的意思就更明确了。
而闻枝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毕竟她不过晾了这几人半个时辰,那头沉不住得世家们,就撕她的拜帖,害她在短短三分钟内,就多出一百灵石的负债,就这么轻轻落下,未免有些可惜。
所以她话锋一转,又往那柴上添了一把火,“看世伯腰间所配令牌,便知是叶家的座上宾,我父此前同我提起过,说叶家家主为人慷慨,极其乐于助人,今夜传位于我时,还说若有难处,可尽管向他请求帮助,您如此受他看重,怎得...”
好家伙,姓叶的气量狭小,在冷月城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啊,也就是她这个刚被遣送回来的九级残废能闭着眼睛说瞎话呢,叶家那位长老本还想打个借条拖两日再给。
这下倒好,不但要给,还得翻倍再给,如果不想被秋后算账砍死在街头的话。
叶家长老当场就从身上开始往外掏钱,见闻枝还想开口补刀,吓得连忙将装着二十五万灵石的芥子囊往她手上塞,边用你可别再说话了的眼神从精神上谴责她,还不得不昧着良心装大度,“世侄呐,你爹他说的一点没错,叶家主为人确实相当和蔼,乐于助人,真的,这十万,不,这二十五万灵石,你就拿去用吧,不必还了。”
看人笑眯眯的接过灵石同他道谢,叶长老心里那个血滴的啊,往后面走的时候,脸都是青的。
等抬头看见同僚们,那半是玩味,半是同情的视线时,心头的火,更是一冒三丈高。
于是他也开始倒油,他伸出手来,在路过时,极其用力的拍了拍剩下三位同伴的肩膀,“马家长老,陆家长老,余家长老,五大世家向来同气连枝,少城主都发话了,您们不表示一下吗?”
是以,今天晚上,因着做了第一波出头鸟,在更衣时频频遭遇意外,不得已换了四轮衣服,阴差阳错避过修罗场的黄长老,刚一到场,就遭遇了同僚的热情关怀,“沈家长老,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大伙等你好久了,快来就差你一个了。”
刚见着面,话还没来的及说,就损失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