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禁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没什么。”
吕布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陈宫!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在吕布的记忆中,陈宫总是衣着光鲜,谈吐不凡,每逢下雨天,他都会乘坐马车出行,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而眼前的陈宫,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活脱脱一个乞丐模样,这巨大的反差,让吕布一时难以接受。
“我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吕布心中暗自思忖着。
“我早就听说你要来并州投军,所以才对你如此熟悉。”
“您是怎么知道的?”
陈宫更加疑惑了。
“我出生在五原,在云中长大,在并州各地,都有我的兄弟朋友,他们早就告诉我,你要来并州投军了。”
吕布半真半假地说道。
吕布的确出生在五原郡九原县,也曾在云中郡的张杨麾下效力。
张杨是并州刺史,武艺高强,在并州颇有威望。许多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都拜入他的门下,学习武艺。
吕布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吕布和那些师兄弟们,大多都参军入伍,成为并州军的一员。所以,吕布在并州各地,的确有很多熟人。
当然,陈宫要来并州投军这件事,是吕布后来才知道的。但现在,他却可以假装早就知道这件事。
“原来如此。”
陈宫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你虽然满腹经纶,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纸上谈兵,只会害人害己。你还是先跟着我,多学些实战经验吧。”
吕布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宫闻言,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将军教诲。”
吕布看着眼前的陈宫,心中却另有打算。
“这个陈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可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吕布心中暗自决定,先让陈宫留在军中做个文书,等以后有机会,再决定升降。
吕布率领大军,抵达盛乐县城,四处打听张杨的下落。
然而,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张杨一大早就率领本部人马,前往幽州支援大军去了。
夜幕降临,吕布的军队在城外扎营休息。
熊熊燃烧的篝火,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吕布斜倚在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望着天上的繁星,思绪万千。
“张师父,他现在还好吗?”
成廉走到吕布身边,问道。
“他去支援幽州大军了。”
吕布吐掉嘴里的草茎,淡淡地说道。
“幽州?幽州出什么事了?”
成廉疑惑地问道。
“乌桓人派使者来了。”
高顺在一旁插嘴道。
“你怎么知道?”
吕布好奇地问道。
“我的家乡,就在幽州和并州的交界处,从小就经常看到乌桓人和鲜卑人。每年这个时候,上谷郡的乌桓人都会派使者来。”
高顺解释道。
吕布闻言,却更加疑惑了。
“乌桓人派使者来,这很正常啊,张大哥为何要去支援幽州大军?”
“鲜卑人经常骚扰云中郡,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成廉提醒道。
鲜卑人和乌桓人,都是北方游牧民族,他们都起源于东胡部落,语言和习俗都十分相似。
在匈奴强盛时期,他们生活在辽西一带。
后来,随着鲜卑英雄檀石槐的崛起,以及南北匈奴之间的内斗,匈奴逐渐衰落,鲜卑人和乌桓人便趁机占据了匈奴的故土,势力范围从辽西一直延伸到天水一带。
乌桓人虽然偶尔会与汉朝合作,但鲜卑人却始终与汉朝为敌,即使汉朝多次册封鲜卑首领为单于,他们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反而不断侵扰汉朝边境。
因此,无论是乌桓人还是鲜卑人,对汉朝边境的百姓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鲜卑人虽然凶残,但他们也会派使者来朝贡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吕布还是不明白。
“鲜卑人虽然也派使者来朝贡,但他们不像乌桓人那样,会乖乖地听从朝廷的命令。檀石槐死后,鲜卑各部便各自为政,四处劫掠,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
高顺解释道。
“你怎么对鲜卑人这么了解?”
吕布上下打量着高顺,心中不禁怀疑,他会不会是鲜卑人的奸细。
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眼前这个高顺,未必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高顺。
不过,高顺的样貌,怎么看也不像鲜卑人。
“我父亲曾经和乌桓商人做过生意。”
高顺解释道。
按照规定,与乌桓人和鲜卑人进行贸易,必须通过护乌桓校尉府,但由于校尉府会收取高额的税费,所以很多商人为了牟取暴利,都会铤而走险,私下与乌桓人和鲜卑人进行交易。
“你父亲不是在与氐人作战时,失去了一条胳膊吗?他怎么还会跟胡人做生意?”
吕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