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得很,而且播种的时候,要挖三寸深的坑,再盖上一寸厚的土,哪有你这样种地的?”吕布看着单木英,一脸怀疑地说道。
“我教你的播种方法,可是西域人几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单木英胸有成竹地说道。
“难道大宛人不懂农耕吗?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这样种不行,真是的……”吕布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吕将军,您就放心吧。大宛商人说了,这种苜蓿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即使在荒郊野外也能生长,只要把种子撒下去,然后等着下雨就行了。”单木英安慰道。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苜蓿能够种活,以后就不用再千里迢迢地从乌梁素海运送草料了,战马的饲料问题也能得到解决。就像先生说的,现在就等着下雨吧。”吕布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吕布和单木英讨论苜蓿种植的时候,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一骑快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将军!将军!”
来人是宋宪,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先喘口气再说。”吕布见状,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
“呼哧,呼哧……将军,大事不好了!”宋宪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又怎么了?难道是北边那些蛮夷越过长城了?”吕布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是……是京城来人了,那些宦官……”宋宪结结巴巴地说道。
听到“宦官”两个字,吕布顿时愣住了。
“他们来干什么?难道是听说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所以特意来打秋风的?那些家伙,鼻子真是灵敏。对了,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吕布皱着眉头问道。
“已经到县城了。”宋宪回答道。
“这么快?”吕布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要不……把他们都杀了?”吕布突然压低声音,对宋宪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气。
虽然吕布只是随口一说,但站在一旁的单木英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单木英虽然是商贾出身,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平日里也没少被人威胁恐吓,但像吕布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难道吕将军是那种心怀天下的英雄豪杰,想要铲除宦官,匡扶汉室?”
想到这里,单木英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吕将军,您是不是很讨厌那些宦官?”
“当然讨厌。”吕布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那您将来功成名就之后,会不会把那些宦官都杀了?”单木英继续问道。
他原本以为吕布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但没想到吕布却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将来得了天下,也不会滥杀无辜。那些宦官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再说了,就算我想杀,也杀不完啊。与其给自己树敌,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可是,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都是因为十常侍祸乱朝纲造成的啊!”单木英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才会让那些宦官有机可乘。如果皇上英明神武,那些宦官哪敢如此嚣张跋扈?想当年,蔡邕蔡大家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因为得罪了宦官,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江湖,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吕布感慨道。
听到吕布的话,单木英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吕布虽然说得简单,但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根源。
“先生,你怎么看?是不是也觉得应该把那些宦官都杀了?”吕布转头看向单木英,问道。
单木英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只要能赚钱,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那些宦官再可恶,只要能给我带来利益,我也会把他们当成座上宾。”
“那些宦官一个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每次看到他们那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碎尸万段。”吕布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做生意嘛,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就算对方再怎么令人讨厌,为了做成生意,也要学会忍气吞声,投其所好。”单木英笑着说道。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阿谀奉承,那些商人为了赚钱,整天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真是令人不齿。在我看来,商人就是这世上最肮脏、最下贱的职业。”吕布一脸不屑地说道。
“我义父曾经说过,一个成功的商人,每天出门之前,都要把自己的良心留在家里。”单木英笑着说道。
“说得太对了!把良心留在家里,自然也就不会感到羞耻了。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表字是‘文若’,怎么现在又变成‘仲尼’了?”吕布好奇地问道。
原来,他一直以为单木英的表字是“文若”,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哈哈,有时候我也会忘记自己的表字。我的表字是‘仲尼’,‘文若’是晋商对商队首领的称呼。我们晋商的商队,都是由各地富商共同出资组建的,而商队的首领,则是根据大家的出资比例来推选的。”单木英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们晋商的商队,并不是子承父业,而是谁有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