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梦幻星空图”是用无数银色的星辰棋布在淡蓝色的画布上勾画出来的,它的最大特征首先就是“梦幻”。
这种梦幻展露着扎实的卡通漫画功力,并不像国画那样,有真实感太过强烈的线条,而是让整幅画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唯美感!
这也是当初徐北弘在看了叶寒画的那十张漫画之后,会去燕京找他的原因!
因为,徐若娇想要的画,其中一个元素,就是这种梦幻。
其次,在这幅画展示出来的星空上,银色的星辰交织成了四个人。
根据星辰的轨迹和排列方式,很容易就能看出,这四个人里面,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一个俊朗的青年,一个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还有一个小女孩。
因为是星辰组成,所以,这四人的样貌和形态,都极具抽象的特征。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抽象,才有可能让徐若娇满意。
徐若娇要的并不是一幅画,而是她心里渴望的亲情,她从小就失去了爸爸妈妈,渴望父母的关爱。她一直跟着爷爷生活,爷爷也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因此,她所想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场景。
但是,她又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自己都不知道该把他们画成什么样!
对于内心不确定的东西,无论画出怎样的相貌,都不会满意!
她所要在画上呈现的爸爸妈妈,必须是抽象的爸爸妈妈,而爷爷和她,尽可能通过星辰的堆叠更像生活中的他们!
可这,跟抽象的“爸爸妈妈”的区别又不能太大,否则,就会让画面显得割离!
这是一件非常考验功底的事情,叶寒昨天晚上用了整整一夜,才将这幅画画好。
这幅画的最终呈现效果就是,远看整幅画就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若站在近处看,不难分辨出,实际上这就是一家四口。
而这四口之中,有一个是徐北弘,另一个是徐若娇。
徐若娇和徐北弘都能分辨出来,那一对父母,则无法确定具体的形貌。
这种对比,却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察觉出任何的割离与违和。
徐若娇欣喜地对着画琢磨了许久,直到累得抱着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徐北弘一张沧桑的老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叶小友,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终于画出了娇娇想要的那幅画!”
“这次不会有错了!她那种高兴的状态骗不了人!她真的确定这幅画就是她心里极度想要的那幅!”
“叶小友,这次你可是帮了老夫的大忙!也帮了娇娇的大忙啊!”
叶寒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徐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帮娇娇和徐爷爷完成心愿,是我的荣幸。这也让我看到了绘画的意义!”
“绘画,不仅仅是神形兼备,让我们赏心悦目,也不仅仅是漫画中的那种飒给我们带来的愉悦。有的时候,它还是我们的一种寄托,一种向外界表述内心的方式!”
“它的传情功能对我们很重要!”
“这次来一趟京城,让我对绘画的意义有了新的看法。徐爷爷,我也应该感谢你。你给了我一次进步的机会!”
徐北弘长叹一声,拍拍叶寒的肩膀:“叶小友,你在绘画方面的悟性,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啊。幸亏找到了你,不然,老夫这辈子的遗憾就大了!”
徐北弘盛情邀请叶寒去京城最有名的帝都大酒店吃了一顿大餐,二人促膝长谈,除了一些生活琐事之外,就是聊绘画。
叶寒也再次发现,徐北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在绘画方面的造诣,是一种自己所不曾接触过的层面。
接下来,徐北弘又带着叶寒去参观了自己的画室,将一幅幅他自己曾经创作的压箱底的作品都拿了出来。
叶寒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很激动。
他是懂绘画的,自然能看出来,这样的画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的!
“徐爷爷,我什么时候有您这样的绘画水平,也就满足了!”
叶寒一边称赞着徐北弘的画作,一边思索着徐北弘的身份。
他只是觉得,徐北弘的绘画风格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见过徐北弘的其他画。
答案是见过,他们在美术课上学过的国画,印在教科书上的那些画作,多半都是出自徐北弘之手。
只不过,徐北弘储藏的这些画,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过,叶寒也是第一次见这些画。
不然,凭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定一眼就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徐北弘这个名字,不管是不是学美术的,很多人都知道,叶寒也知道,但眼前这徐爷爷,用的名字却是徐白丁。
叶寒并没有将徐白丁和徐北弘联系起来。
“叶小友,你愿意跟我学画吗?”徐北弘认真地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画的正式一些的画,但从之前的那些漫画和这幅梦幻星空图中,能看出你行云流水的作画风格。这一点,跟我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你的画风,很适合学我这一派的绘画。”
叶寒眸子一喜,知道这是一次好机会:“徐爷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