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忽然又想到之前在五王府出了事的时候,她给那个侍卫用了麻沸散。
一个正常人居然会随身携带麻药,他那时思绪繁杂并未细想,现在看来,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若再往前推测,当初被关进牢狱里,她说捡到了黎华公主落下的芊罗散服用。
只是在明亲王来之前,无人能猜到她会被带走关起来,也不见得她有时间能准备上那药物。
偏偏入狱之后,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进去。
这一切都格外蹊跷。
念及赵轻丹并没有对自己毫不关心,慕容霁面色稍缓,心里舒坦一些了。
但他很快又别扭地想,舒坦个鬼,那女人什么态度他才不在乎呢!
可又过了几个时辰,赵轻丹还是没有来。
慕容霁只好把东越给叫进来:“去,问
问王妃,本王这伤口还有什么其他注意事项。”
不多时赵轻丹本人没来,东越倒是带着红螺来了。
红螺本来不太敢到慕容霁的寝殿,但又怕说王妃在睡觉会让慕容霁对赵轻丹怀有怨言,便主动要求跟着东越过来解释一下。
“你说她还在睡?”慕容霁果然皱起眉头,红螺忙说:“不是的王爷,王妃平日从未这般嗜睡,奴婢总觉得今日不寻常。”
“如何不寻常?”
“奴婢因为不放心王妃的状况,偷偷进去看了几次,发现王妃睡觉时神情很不安,总是蹙着眉头,而且奴婢尝试轻轻叫过她,还没叫醒。”
门外,江慎刚看诊回来,乍听到这一句心也提了提:“王妃会不会是睡魔怔了?”
慕容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属下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如果一个人在极度焦虑和疲乏的时候,偶尔会陷入梦魇之中。噩梦不断,可是很难从梦里醒来,甚至会不停地做梦中梦。遇到这种情形,身体反而会更加困倦,浑身无力。”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霁的心情有点难言的微妙:“极度忧虑跟疲乏的时候?王妃很忧虑吗?”
江慎点头:“对啊,昨天看到您的伤情,王妃就不停在自责,说是她的过失。而且您身上缝了二十多针,这不是寻常的穿针引线,非常耗费体力,王妃当时弄完了一头的汗。”
慕容霁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叮嘱江慎:“记得给她开点安神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