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西痛苦地摇了摇头,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她的脸色因为受了寒而有几分发白,看起来活脱脱是一个病娇弱女子。
“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在湖边走得好好的,突然有人自我身后冲上来推了我一把,我就坠入湖中了。”
“什么!”
边上的人一下子愤怒了起来,纷纷议论是何人如此大胆。
赵轻丹则是佩服地看了林宛西一眼。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说这些呢。
她要是林宛西,这会儿该利索地回房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用火炉好好取暖才是。
沈月秋则是看向林宛西身边的丫鬟:“你当时在你家主子边上吗,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那丫鬟低垂着头哭哭啼啼地说:“奴婢当时去帮主子拿东西,所以暂时离开了一会儿,但是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穿着紫色衣裳的身影推了主子一下。主子就掉入水里了。”
连家的丫鬟们都是一水儿的碧绿色冬衣,听这意思自然不是他们本家的下人了。
而众位夫人带过来的丫鬟之中……
所以人都把视线投向了赵轻丹身侧的阿楚身上。
赵轻丹冷冷扫过众人,冷笑一声
。
她说这林宛西怎么还不回去换衣服反而在这里拖延。
好家伙,敢情是设计了这么一出等着她呢!
全场的婢女之中,只有阿楚是着了一身紫色小袄的。
这一下子,客人们看赵轻丹的眼神就变了。
从方才到现在,他们都看出来赵轻丹对林宛西的不喜。
她可是一直在刁难林宛西,该不会又吩咐自己的婢女趁人不备推人下水吧。
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可是碍于赵轻丹的王妃身份,一时无人开口。
赵安兰却是上前一步,严厉地看着阿楚:“该死的东西,还躲着干嘛,跪下!”
阿楚依言跪下了。
但她看着赵轻丹,眼神坚定:“王妃,奴婢方才只是按照连夫人的吩咐去后厨拿点心。并没有推连夫人下水,还请王妃替奴婢做主。”
不等赵轻丹开口,赵安兰就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还敢狡辩!目击证人都说了是穿紫衣服的人动的手,不是你还能有谁。本宫今日就要替宸王妃教训你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赵轻丹见她对阿楚这般奚落,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妹妹这是做什么,二公主跟本宫还在这里呢,轮得到你多嘴
?”
赵安兰一下子炸毛了:“你这是什么,我堂堂王妃不配替连夫人做主吗?”
“二公主和我都是你的姐姐,当然要先问过我们的意思,这点规矩你都不懂吗!”
赵轻丹轻蔑地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阿楚。
“当时你身边可有旁人在,好为你作证。”
阿楚点头:“有的,侧妃的丫鬟浣纱在奴婢身边,我二人是一同走着的。”
赵轻丹看了看浣纱:“上来答话。”
浣纱却是一脸为难地看着阿楚,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月秋忍不住说了一句:“王妃问什么你回答就是了,干嘛不说话。”
浣纱扑通往阿楚身边一跪:“回各位主子,奴婢原先的确是跟阿楚在一起走着,旁的姐妹都比我们先走了一步。可是后来阿楚突然说有事,将手上拿的盒子也塞到了奴婢手里让奴婢先走,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
众人看到浣纱的手上果然是有两份糕点,而阿楚手上空空的。
这么看来,浣纱并没有诬陷她。
这个阿楚分明是找借口让人先走,然后自己趁机去推了落单的连夫人下水。
其心可诛!
赵安兰冷哼了一声,挑衅地看着赵
轻丹:“怎么样,现在姐姐还有什么话可说?你的丫鬟犯了这样的错事,还不知是不是有人教唆的,你总不会还妄想保住她吧。”
林宛西则是越发可怜地在原地发抖:“王妃,臣妇同您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您的丫鬟要这么对臣妇?难道是臣妇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情吗,还请王妃提点。”
赵轻丹幽幽地朝她望了一眼:“连夫人还真是铁了心要生病啊,大冷天的从水里浸了一遭,不想着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却要在风口里站着吹冷风,这是生怕自己不着凉是吗?”
林宛西闻言身子一僵。
沈月秋则是不赞成地看着赵轻丹。
“王妃,虽然妾身一向敬您,但林姐姐已经这么可怜了,您何苦还要这么薄凉呢。同样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赵轻丹看傻子一样看她:“侧妃,实不相瞒,本宫觉得你脑xx病。难道本宫让她赶紧去换衣服不是为她好,难不成侧妃你也巴巴盼着她病了才好。这种事情也站出来杠,你是杠精转世吗?”
沈月秋被她说得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别扭地开口:“自然是要以身体为主的,林姐姐,你快些去
换衣服吧。”
林宛西很快就被人搀扶着下去了。
赵安兰还在咋呼:“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个叫阿楚的丫鬟也没法狡辩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