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洛远舒停顿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到颜月高耸的腹部,眼底划过一抹阴狠。
丑女人故意找他晦气、触他霉头,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他以后还怎么压得住人?
“你弄虚作假、妨碍法会流程、顶撞官员这些且不说,丑成这样还敢出来玷污祭祀,若是上苍动了天怒,运河出个什么意外,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来人,将她给我扔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洛公子,她还怀着胎呢……”几名小官员面露胆怯的说了一句。
“若怀着胎就能逃避罪责,那还讲什么王法?”
“这……”
“你们还蠢愣着做什么?是我的话不管用了?还是你们瞧不上南阳候府了?”洛远舒把自己的后台搬了出来。
几名小官员
一怔,只得放下抬法杖的事,朝颜月走了过去。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要碰到颜月的刹那,只见她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
“如果有背景便能随意定罪,那我这块令牌,又能给你治个什么罪呢?”
“是……是战王府的令牌!”方才替颜月说过话的小官员大惊失色道,紧接着又重复着确认一遍,“的确是战王府的令牌没错!”
“这怎么可能?”洛远舒不敢置信的盯着令牌,神色陡然一变,变得快速慌乱起来,“她一个丑八怪,怎么会得到战王爷的东西?”
“洛公子,你少说几句吧。”同行的一个小官员生怕他出言不逊,连累他们。
又有小官员急忙道:“妨碍大理寺的公务是大罪,妨碍由战王爷监管的大理
寺的公务,更是大罪中的极大罪!另外,这姑娘手持战王府的令牌,代表的便是战王爷亲临啊,蔑视皇族之罪,你担得起么!”
听到这话,小官员们一个个吓得纷纷跪了下去。
“见令如见战王爷,下官们参见王爷……”
“你们……”洛远舒憋屈的涨红了脸,向来仗着有南阳候府做靠山,趾高气扬惯了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没头没脑的吐出一句,“待我家大小姐嫁入战王府后,有你们几个蠢人好受的!”
同行的小官员们闻言,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全都诡异的噤了声。
世人皆知,洛远舒提到的‘大小姐’是南阳候府二房的长女颜芷瑶,她才貌双全,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
虽然战王爷早与南阳候府的大房嫡
小姐颜无双定了亲,但颜无双命薄,活死人一般地躺了几年,还未过门便香消玉殒了,大房那脉后继无人,所以战王府与颜家的婚约,估计迟早都会传承到颜芷瑶的手里。
颜月砸砸舌,自然也想到了这层,顿时,她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不得了,你家小姐与战王爷的婚约,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你这就开始四处宣扬,也不怕她日后嫁不成,变成全国的笑柄?”
其它小官员们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颜无双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战王爷若有延续婚约的意思,估摸着早就向圣上请旨了。
很快,周围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颜月也大度,不计较他们刚刚想对她动手,一摆手,示意他们站起身来。
洛远舒被刺激得恼羞成怒
,再加上他根本不信颜月会是战王的人,只知道自己眼下因她而成了一个大笑话,这口恶气,他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当即取下别在腰侧的软鞭,用力一扬,鞭身展开的同时,发出一阵瘆人的噼啪声。
“你这个丑八怪,竟敢拿着假造的令牌在此耀武扬威,我今日便代战王爷好好教训你,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败坏他的名声。”
话音一落,他面目狰狞的狠狠挥下软鞭。
鞭子冲着颜月的腹部而去,目的不言而喻……
眼看着她就要遭殃,原本带着劲风的软鞭却忽地悬空停下,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鞭身朝后一扬,‘啪’的一声脆响,重重的回打在洛远舒的脸上。
紧跟着,一抹月牙白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