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宿醉的头疼他经历过无数次,但这次却格外疼。
李浩然不由开口骂道,“草,又他喵拿假酒充好酒,害老子喝那么多,哎哟,疼死老子了!”
话音突然顿住,他不由愣住了,这是他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醉酒后的喑哑,而是少年人的清越。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发声,“雾草?”
完了,他这下喝大发了,不会直接把自己喝死了吧!
李浩然忙一咕噜爬起身来,这才注意到不对。
他回头望去,只见身下是一张雕花木床,虽仍保留着繁复的图案,但漆面已斑驳,木纹间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床榻之上,铺着一张略显陈旧的锦被,色彩虽已黯淡,却仍能辨认出昔日精细的刺绣工艺,正是他刚睡过的床铺。
这个房间很宽敞,但却没什么陈设,只在窗口位置摆了一张小榻。
小榻旁,有一张古朴的几案,收拾的干干净净,几案上只有几卷书册,几支长短粗细不一的毛笔和一盏铜灯。
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的山水画,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架旧式屏风。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他妈的是哪啊?
他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不由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这梦境如此真实,他不由开始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昨晚他和沈妙吵架,之后他郁闷出去和哥们喝酒,喝完酒兄弟们又提议去唱唱歌解乏,他也就去了。
他这人爱好不多,也就好那二两小酒,没事去ktv唱个歌啥的,就因为这,两人没少吵架。
原本两人感情也很好,谁知道生了这老二闺女之后,沈妙整天莫名其妙发火,脾气变得像更年期一样喜怒无常。
自己和兄弟们出去喝个酒唱个歌都要管,不就是回家晚了点,这喝酒唱歌哪个不要时间,凌晨一点回去还叫晚?
这回吵得实在是凶,他也真的是烦,就玩的晚了些,回去时已经喝多了。
他本想去房间看下小女儿,可沈妙一直不给开门。
他酒意上头越敲越大声,谁知这时,门突然开了,他一个没注意便往前栽去。
沈妙个子原就不高,只有一米六,如何能扶住突然倒下的自己。
他将沈妙扑倒在地,听见咚的一声巨响,沈妙在他怀里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起初他还以为沈妙在和他开玩笑,谁知他喝得有点多,反应也是迟钝,拉了沈妙半天,沈妙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他伸手往沈妙身下一摸,一大滩黏黏腻腻的液体带着血腥的味道直冲鼻腔,他暗道不好,准备爬起来去打急救电话。
谁知起的太急,又踩到了地上的黏腻的血液,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正中后脑勺,随即他便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他不由脸色发白,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那沈妙呢,她也死了吗?
如果当时沈妙摔到了头部,并且出血量那么大,他又没能及时拨打抢救电话,沈妙可能人已经没了。
李浩然环顾四周,心中愈发慌乱。
他和沈妙最近是经常吵架,但不代表自己对她没有了感情。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害死她,想到这里,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决定先找到出口,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身体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蹒跚着走到门前,他用力推开那扇古朴的门。
门外寂静无声,入眼是一条幽静的走廊,两侧挂满了古色古香的灯笼。
这绝不是他熟悉的世界。
正在此时,大脑内狂暴的涌入了一大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被冲击的后退一步,咚的一声坐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李浩然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地上。
他捂着头,消化着脑海中的信息。
原来,他穿越了,而且还穿成了一个古代的世家子弟。
更巧的是,原主也叫李浩然,而刚刚那些记忆,便是属于原主的。
通过原主的记忆,李浩然得知,这里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大梁。
而原主则是长平伯府二房的庶长子。
要说这长平伯府,祖上靠着从龙之功曾得封为忠国公,却不是世袭,没有大的功劳是要降爵的。
可惜了忠国公一世英名却后继无人,自他之后,府上再没有出过一个像样的人物能顶立得起这豪门大户。
只能眼看着日益败落下来,接下来的几代也只是承祖上余荫得以袭爵,只不过爵位却是一降再降的。
到现在,已经是伯爵府了。
长平伯府长房人丁凋零,只得了一个嫡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至于原身所在的二房,却是有二子二女的。
李浩然是二房庶长子,他还有个同母同父的亲妹,叫李嫣。
只不过,二房本就是庶出一支,没有承继伯府的希望,倒也本本分分没啥念想。
可令他感觉炸裂的是,这里是女尊世界,对你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