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小落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将军府,立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四处看了看,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想起来。
许小落愣了愣,嗒嗒跑到门口,隔着门大叫起来:“娘亲!娘亲娘亲!”
许凝月在窗外怒道:“再敢喝酒把你腿打断!”
许小落吓了一跳,昨晚喝甜酒的壮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小落“嗖”一声跳上床,钻进被子。
等许凝月进来的时候,许小落已经又“睡着了”。
许凝月也不拆穿他,只是没好气道:“好好在家待着,别给你外公惹事,娘亲去接你哥哥过来。”
哥哥?
许小落的耳朵差点竖起来,娘亲要把哥哥接过来吗!
然而他还是一动不动,他就是睡着了!
休想骗他起来挨揍!
等听到许凝月出门好久,许小落才又一次跳起来,精神抖擞的去找许敬天,非要把发生的事情都弄个明白不可!
许凝月回到凌王府,皱皱眉头,怎么这么清净?
虽说凌王府平时就挺清净的,但今天连侍卫都少了好多,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许凝月往碧落斋走去,心里想着,管他王府出什么事呢,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只是来找谢小景的,至
于谢小景他爹,爱死不死。
想到谢小景,许凝月加快了脚步,小家伙醒来不见她,指不定有多担心呢!
许凝月刚进院里,就看到周大夫在喂谢小景喝清炖雪梨粥。
周大夫见她来,顿时展开了笑容:“许小姐回来了?”
他听到许凝月奋不顾身救小景的事,对她的好感度大。大提升,在加上玉衡已经跟他说过,许凝月和谢忱达成了协议,愿意给他治病,就更加心情愉悦了。
一下子没有了烦恼,周大夫如今看见许凝月,跟看见活菩萨似的。
“娘亲!”谢小景把嘴里的咽下去,甜甜的叫了一声。
许凝月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微笑,坐在他身边,顺手接过周大夫手里的碗:“有劳周大夫了。”
给谢小景喂饭多快乐啊,看着小崽子吃得圆滚滚的腮帮子,她就觉得幸福无比。
许凝月一边喂,一边问周大夫:“小景的身子可好些了?”
周大夫道:“原本就没什么大事,今日醒来已经无碍了。”
“家父十分想念他,我打算带他回将军府一趟。”许凝月问道:“殿下呢?殿下是不是出去了?”
她还想着跟谢忱说一声呢。
周大夫道:“对,他有点事要处理。你尽管带小景走,老夫告
诉他一声就好了。”
许凝月点头,喂谢小景吃完了饭,拉着他的手跟周先生告了别。
此时,雪院。
银珠独自一人站在院中间,看着烧的干干净净的雪院,顿时冷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和她一样,恨极了谢忱,要拿他的孩子解气。
可是现在既然谢忱被引走,凌王府必定守卫空虚,她正好把小世子劫走,就不信谢忱不着急!
有巡逻的一队侍卫经过,银珠连忙闪身上墙,待最后一个经过时,她的匕首瞬间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说,世子在哪?”
那人本能的要惨叫一声,听到银珠冰冷的声音:“敢出声就杀了你!”
侍卫手指发抖,往一个方向一指:“在、在碧落斋!”
一抹鲜血溅出,侍卫缓缓到底,发出沉闷的声音,双眼睁地老大。
碧落斋。
周大夫拿出一本古籍,坐在书桌前翻看。
银珠从屋檐上往下看他一眼,飞身寻找着各个屋子。
正殿有人睡过的痕迹,银珠一眼看出来,那被子的长度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盖的。
不在?能去哪呢?
银珠皱眉,手指微动,屋顶上的绿瓦片咕噜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谁?”周大夫立即起身,朝声音出现的地方看
去。
银珠一惊,迅速甩了一根透骨钉,之后迅速飞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影子。
“啊——”周大夫被打得后退几步,跌在地上,手紧紧捂住左肩膀,血从指缝中溢出来,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周大夫!周大夫您怎么了!”玉衡听到动静赶来,连忙要将将他扶起来:“是谁伤的您!”
周大夫的嘴唇哆哆嗦嗦,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倒头昏了过去。
玉衡终于注意到他肩上的血洞,顿时大惊:“子午透骨钉?”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凌王府一片大乱。
许凝月带着谢小景出了凌王府,回去的路上,恰好路过一个卖糖水的铺子。
许凝月想起许小落很喜欢喝,便带着谢小景过去:“要不要喝一点?你弟弟可是把它当宝贝似的。”
谢小景听她这么说,当然也想知道糖水的味道,立刻点了点头,乖巧道:“那我们也给弟弟买一份吧。”
许凝月勾起嘴角,揉揉他的脑袋,到买糖水的铺子前:“来两竹筒糖水。”
“好嘞!”卖糖水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