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他看了一眼许锦,闭嘴了。
许凝月知道他的意思,自己现在也无暇分心管这些,她得去王府抢人。
许敬天跟她说完,自己的眉毛眼睛又纠缠在一起,又来了,他又要去茅厕了!
宵禁令有言,闭门鼓响后,任何人不可无故逗留于市,否则府衙有权将人以“犯夜”罪名拿下,处以二十大板。
可是今晚的京城,灯火通明,年节里都没有这般热闹。
十户里倒有六七户人来人往,余下的三四户也要点起灯探着脑袋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家大门洞开,在门口挥着手喊大夫来,大夫们拎着药箱跑得比兔子还快,额头上的汗擦来擦去:“等
下!就来!我从李老爷家出来就去你那!”
一开始都以为是吃坏了肚子,黄连黄芩黄柏汤煮好了喝进去,李老爷却更加严重,捂着肚子就要往茅坑跑。
可惜两条腿跑不过酒囊饭袋,扑哧一声,脸色尴尬的低头看去,被迫接受自己拉肚子的事实。
这下哪里还顾得上宵禁令,大夫们跑来跑去也就罢了,连差役们也开始调查。
突然之间这么多人肚子疼,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子脚下,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这一查就发现了,大家晚上都在外面吃的饭,甭管是大酒楼还是小餐馆,反正就是外面。
大家只当今天运进城里的菜质量不好,吃坏了肚子,可上吐下泻一阵之后,发现还是不太对。
这闹肚子怎么还没完没了啊!而且脸也变得通红无比,看着像发烧,摸上去却浑身冰凉。
凌王府中,凌王当然没什么事,但是当值的侍卫们却开始吐泻不止。
谢忱听到动静赶出来,发现侍卫们已经罢工了五六个,一开始还能勉强站岗支撑,后来干脆蹲在茅坑里不出来,免得自己想拉的时候没有位置。
谢忱黑着脸叫开阳,开阳在茅坑里浑身发抖,两股战战,一时竟然不知道,是不回殿下的话更不礼貌,还是一边噗呲一边回话更不礼貌。
“谁来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了!”谢忱的脸黑的不能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