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打开信管,从里头抠出一个小纸条,展开看过,顿时明白为什么被人盯上了。
杀朝廷命官,到时候皇上必然震怒,他们凭什么觉得皇上查不出真相?
还是他们觉得能够在墨阳只手遮天,无人敢动?
收起纸条,看向苍羽。
太叔琰兴致勃勃的拿来一盘子碎肉,“我喂它可不可以?”
陈景铭走过来,“我还没喂过呢,让我来喂。”
金雕看了一眼陈景铭,勉强的吃了起来。
太叔琰喂它,看都不看。
太叔琰不高兴了,“你一只鸟还挑长得好看的人喂?”
金雕展开双翼,漂亮的羽毛闪烁,扇了扇翅膀又收了起来,继续吃肉。
太叔琰气的端起盛肉盘子就走,“嫌我丑?你别吃我的肉。”
金雕偏着脑袋看他,陈景铭直觉一排乌鸦飞过,“你跟它计较,你多大它多大。”
太叔琰,“你拿我跟它比?”
陈景铭一把夺过生肉盘子,“不然呢,你都跟它杠上了。”
又拿起肉继续喂金雕。
太叔琰闷闷不乐,“你喂它为什么会吃?”
陈景铭道,“因为我跟我哥长得像。”
太叔琰无言以对,他长得没两个公子好看。
“苍羽等我写回信,你在这里看着。”
喂饱苍羽,陈景铭回自己房间写信,告诉大哥父母平安,路上会小心,再有几天就该到京城了。
放走金雕,陈景铭告诉太叔琰,“有人盯上陈铎家的银矿了,想要独占开采,所以想杀我灭口。”
太叔琰神色凝重,“那天咱们的船被撞坏不是偶然?”
陈景铭点头道,“这几天你多留心,不要让别的船靠近,要是有水匪直接射杀。”
太叔琰点头道,“二公子放心,我省的。”
当天夜里,他们的船还在运河中心行走,守夜的人忽然发现,河面上有小船飞快的划了过来。
“一二三,三艘船。”
“快去告诉太叔老大,有船靠过来了。”
“什么人,这里是官船,不许靠近。”
小船划得飞快,没人应声。
太叔琰把人安排在船两侧,“用弓箭,别让船靠近。”
一轮齐射,有射中的,有的箭矢落入水中,也有人中了箭,发出惨叫。
“再射,你们几个,你注意水下,别让人跟水里摸上来。”
箭矢射了几轮,被射的人不敢再往前冲,扑通扑通有几个人跳下水。
运河水流不是太急,倒是想要轻松摸上大船,却不容易。
太叔琰冷笑,“那鱼叉,拴着绳子,看到哪里露头,就给把他当鱼叉。”
四五个人急忙把鱼叉弄好,等着人游过来。
陈景铭知道有人夜里袭击船只,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二公子,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陈景铭摇头道,“我不怕,有多人过来?”
太叔琰道,“没多少,二三十个吧,你在这里不是添乱吗,赶紧去陪二夫人。”
陈景铭,我竟然被嫌弃了?
太叔琰,你飘了!
陈景铭看太叔琰确实指挥得当,小船上偶尔扔个暗器啥的,太叔琰还得分心照顾他,只能先回了房间。
“啊……”
就听到船底下一声惨叫,有人扔的鱼叉插住人了,黑夜下的河水看不到血色,惨叫的人在水里来回挣扎。
也不知道插到哪里,那人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扔鱼叉的人使劲,把人都拽了起来。
沿着船体,往上拽了一段路,鱼叉脱落,尸体“扑通”一声,又掉进运河。
太叔琰看都没看,继续指挥人射箭,扔鱼叉。
小船上的人骂道,“真他娘狠。”
“啊……”
又一个人被鱼叉插中,在水里拼命挣扎,太叔琰冷漠道,“射死他”。
等到几条小船好不容易靠近,太叔琰让人拿长杆打船,一竿子下去,都掉水里去了。
这些人也不是都水性好,也有的人就会狗爬,这下子都在水里乱扑腾。
领头人只能不甘心的让人远离,这次以后,船上有了准备,他们没机会劫船了。
这里是一片湖区,要是走出这一带,进入河道,真没机会了。
太叔琰让人守着船,他大声道,“你们真是无法无天,我们大人既然是皇上身旁宠臣,你以为杀了我家大人,你们就高枕无忧了,错,大错特错,你们只会激怒皇上,惹来灭族大祸。”
领头人心头一跳,这人莫非知道他们是谁?
领头人左思右想,不敢再攻击,“回去。”
他的跟主家商量,要是这位陈大人真那么重要,姑爷就是三品高官,也顶不住皇上发怒。
可惜的是土皇帝坐久了,人心就少了敬畏,他的主子,压根就没把太叔琰的话,放在眼里。
颖川府他只手遮天,墨阳一地谁敢不看他脸色。
要不是前些年康王封地在林阳安德两府,他早就把这两府吞下了。
林阳钱庄,他可是眼红好久了。
等到偷袭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