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怎么也回来了?”季星泽惊讶道:“也不和我说。”
“季钦,你长话短说,跟这小子讲清楚。”季父发话。
“是这样的。”季钦拉过一把椅子,让季星泽坐下,自己倚靠在一旁,手里把弄着一只水头极佳的翡翠玉球,“你得回来,接下你妈手上的所有业务。”
“什么?”季星泽惊到,偷瞄了眼季父,又疑惑看向二叔。
难不成父亲对楼惠安私底下的小动作已经知道一二?
但父亲看着没有震怒的样子。
这时季父倒朝着季星泽训斥起来:“你这小子,想要看人就大大方方看,谁教你贼眉鼠眼的?”
季星泽被教训得无话可说,只得低下头来。
“你爸都知道了。”季钦始终望着手里的翡翠玉球,“你爸也许可了,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选。”
“我?我不行啊。”季星泽慌了。
大学没毕业就跑回了国内,不就是为了逃避这摊生意吗。现在抓他回来,手上接管这么多繁琐生意,还要面对楼惠安。
他深知楼惠安绝不会和他正面硬刚,而笑里藏刀,私底下做些小动作,是季星泽最不擅长,也是最不屑的。
“人总要长大。”季钦举起手,将翡翠玉球一个抛物线,扔给了季星泽。
季星泽慌乱接下。
“爸,你了解我的,我跟你不一样,我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能力,我我真不行。”
季父脸上显出些愠怒,“你是我儿子,你不行谁行?老大不小了,说这种话,你爸我但凡身边多个人,也用不着你。”
季星泽无助看向二叔,二叔别过头去,没再给他回应。
午饭后,季钦拉了季星泽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
季钦问他:“是不是舍不得秦榛榛?”
季星泽摇头,又立马解释道:“不是光因为这个,二叔,你也知道我的。我是真没能力,我能做什么?以前我不是没做过,我尝试帮爸做事,可做不好,惹得他生气。”
“但你在贵州做的项目,很成功啊。”季钦拍他肩膀。
“可能那时离开了我爸,我心里压力小些吧。”季星泽蔫了似的,垂着身子,“再说了,那不过是个小项目。”
“项目哪里分大小,你有能力,二叔相信你,也会支持你。”
“可是我要斗的是楼惠安啊,她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拿捏我跟拿捏一只死老鼠。”
季星泽找了块干透的草坪,坐了下来。
“对了,二叔,我爸知道这事后,竟然没有生气?”
“你爸早就知道了。”季钦笑笑,“我们倒是被埋在鼓里的人呢。
你爸总归还是要面子的,只要楼惠安能把事情都交回来,转移出去的那些钱,他也不会再计较,咱们也不要戳破,得过且过着吧。”
季星泽回头看了眼季父的书房,窗户敞开着,不知道父亲在里面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原本应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却还要拼搏在一线,面对老婆抢资产这种脸面尽失的事情。
季星泽不禁有些心疼起父亲来。
但很快,季星泽转回头来,眼底又恢复平静。
“我爸,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要赶我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