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结束，秦榛榛醉了三分，装作十分的样子。
段锦言说要送她，秦榛榛也答应了。
回到车上，段锦言手握方向盘，侧脸问她：“还准备继续躲在山上？”
秦榛榛原本闭着眼，装作糊涂样子，吐词不清地回：“嗯，躲。”
段锦言笑：“就咱们两了，我想，秦小姐愿意坐我的车，也是有话要和我谈吧。”
秦榛榛听这话，也懒得再装，坐直了，理顺安全带，双臂抱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喧闹街市。
“段总，我是尊重你的，我也考虑过签你的公司，可没想到啊，我竟看错了人，叶均那样的小人，你和他同流合污，不是自降层次？”
“秦小姐，我这次来，也有一个心愿，就是请求你的原谅，之前那事，我做得确实不厚道。”刚说完，一老人骑着三轮车横插过来，驶到车前，慢悠悠的，没半点避让的样子。
段锦言左手想按喇叭，刚放下去，又收了回来，踩下刹车，静静等老人骑过。
未等秦榛榛回他，段锦言继续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是我的本分。有时候，想要达到一些目的，手段是必须要的，偏门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这样做效率高。”
秦榛榛听到这儿，眼睛瞄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即使以别人的名誉为代价？”
段锦言抿嘴，沉思半晌，方向盘拐了个弯。
“是，这是职业手段。但是这次伤害了秦小姐的名誉，我内心是有愧疚的。我会补偿你。”
“看来段总做生意，做出一定境界了。”秦榛榛身子往后靠，掀眼皮笑着，又抱起双臂，“怎么补偿我？”
“你提要求，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
秦榛榛哪能想到什么要求，既不能让“局外人”退出互联网，也不能打他一拳。
“那这承诺先留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成！”段锦言突然笑了，“我保证，今后不会再对秦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说真的，叶均这人，通过这次合作，我也有几分认清，下次不会再和他合作了。”
“段总是聪明人，本就不应该和叶均合作。”
“是我糊涂了。”段锦言顿了顿，偷瞄向秦榛榛，小心翼翼说：“可是秦小姐，ai换脸那事，真不是我。”
“我知道。”秦榛榛回他。
段锦言深吸口气，“秦小姐明白人。可这事是谁做的？秦小姐仇人这么多？”
秦榛榛眼睛飘向窗外灯火，车子刚驶出拥挤街道，往镇上走去，人变少了，灯也变暗了。
“我不知道是谁做这事，只觉得，做这事挺没品的。”秦榛榛回他。
“站在商业竞争角度，毁掉一个女人的名誉，这招效率最高。”段锦言沉沉回他。
“看来，攻击女人总比攻击男人方便点。”秦榛榛却笑了起来，“那攻击男人呢？婚内出轨？还是那里不太好使？”
“攻击男人，一个没钱，就足够绝杀了。”段锦言苦笑，“但秦小姐似乎不会有这个烦恼。”
说完这句，段锦言顿了顿，欲言又止。
“继续说嘛，说好了开诚布公，还有什么不能讲的？”秦榛榛看出几分，调侃起他。
“秦小姐知道季星泽的家世吧？”
“知道。”
“不知道秦小姐当初没有签我。是不是有季星泽的因素，他们家不做公司，却投了好几家。”
秦榛榛立马回他：“没有半点。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无业游民呢。”
段锦言再次沉默，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安静行驶在乡道上，还有五公里，便能驶到山脚下。
“秦小姐这么晚，还要上山吗？山上没有半点灯光。”
“没事，习惯了。”
“我送你上去。”
“真不用。”
车内又安静了。
远光灯探到山脚时，段锦言抑制不住一般，侧脸过来，低头问道：“秦小姐，ai换脸一事是俞莲皎的意思，季星泽后妈也有参与，留意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