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你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仅仅是因为大皇子的原因?”‘莫洪章’彻底失望,“当年的大皇子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有这么大的能量?郁松年,我今日本想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悔改,现在看来,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越陷越深。”
“我都是为了我的前途!”郁松年叫嚣。
‘莫洪章’已经无话可说:“我只问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年纪大了,原本就没有几年活头,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为什么杀你?当然是你挡了大皇子的路啊哈哈哈,只有杀了你,大皇子的人才能顶上去!”可能认为这是在梦里,郁松年说话肆无忌惮,“不仅杀了你,我还将你妻子一起杀了哈哈哈,她不是想下来陪你吗?我就成全她!”
“只可惜,我原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将莫怜霜也杀了,她却早早地被容氏气死了,真是不争气啊。”
“你真是个魔鬼!”‘莫洪章’气愤道,“付姐姐,我能不能杀了他?”
付氏抽着嘴角飘过来:“不能。”
海棠变回原本的模样,郁松年饶是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你们诈我!”
“兵不厌诈,我的‘好’爹爹。”郁柠不知何时靠在
门边,身后的秋桐和莲烟对他怒目而视。
秋桐紧握拳头,愤愤道:“你怎么这么坏!夫人那么好,你居然还想杀死她!”
郁松年冷哼一声,破罐子破摔:“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你们没有证据,看谁会相信。”
“我不需要杀人的证据。”郁柠抬头看向天空,“毕竟你也不只是杀人。”
郁松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你什么意思?”
“亥时已过,外祖父的忌日到了。”郁柠反而说起别的话题,“我本想让你当着我外祖父的牌位赎罪,但他可能并不想看见你。郁松年,你去大牢里慢慢忏悔吧。”
荷露院突然涌进来大量官兵,司惟牧大步走进来,担忧道:“王妃,他没欺负你吧?”
郁柠摇头:“没有。”
“那就好。”司惟牧放心了,示意跟来的太监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郁松年,勾结外敌,贪污军费,证据确凿,特命三王爷司惟牧带兵抓捕,钦此!”
司惟牧无视郁松年那铁青的脸,笑眯眯地伸手示意:“郁尚书,请吧。”
大势已去,郁松年闭了闭眼,下床穿上衣服,一步一步往外走。
“没想到,最后养了个
白眼狼。”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是我爹。”郁柠垂下眼睑,“最后一个问题,我娘的尸身在哪儿?”
“想要你娘的尸身?哈哈哈,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
今晚的郁府极其热闹,当家主人郁松年获罪下狱,容氏得知消息后直接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府上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郁柠把杨氏推出来管事,自己却和司惟牧在祠堂给莫洪章烧纸祭拜。
“自从我娘去世,郁松年就再也没来过祠堂。”郁柠跪在蒲团上朝牌位拜了三拜,起身默默地盯着牌位看。
郁松年为了堵住外面人的嘴,用上好的木头制作了莫洪章夫妇的牌位供奉在这里,莫怜霜死后却连一个牌位都没有,还是当时的郁柠想尽办法才刻了一个。
她怕被郁松年发现将牌位毁了,专门将之带到慈云寺供奉起来。
“外祖父,外祖母,我是柠儿的夫君,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柠儿非常好,绝对跟郁松年那个渣男不一样。”司惟牧认真地对着牌位保证。
“他们已经投胎了,你现在说他们也听不见。”郁柠笑道。
司惟牧一愣:“这么快就投胎了?”
“了无牵挂,可不就去投胎?他们都是生
性豁达的人,死后自然没什么烦恼。”
“那你还……”
“虽然投胎了,但每年来拜一拜,跟他们说说话,算是一种精神寄托吧。”郁柠轻声道。
司惟牧了然,心疼地说:“你以前受苦了。”
只不过是吃不饱穿不暖,下人欺负她也不敢真的欺负狠了,原本郁松年看她长得漂亮,就想好好养大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被她穿过来,他的算盘没打成。
后来郁松年可能随时想弄死她,但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晕头转向,没腾出手来。
然后就被郁柠和司惟牧联合送进监狱去了。
证据是司惟牧找的,本来之前就找到了,是郁柠坚持要在外祖父忌日这一天将他送进去。
在祠堂待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出来。
天空已经蒙蒙亮,没走多远,郁清沐就踉踉跄跄地跑过来。
他衣衫不整,胡子拉碴,满身酒气。
“阿姐,你怎么能将爹送进天牢?他是我们的爹啊!”
郁柠嫌弃地往后退两步:“我外祖父外祖母是他害死的,亲娘被你娘气死也少不了他的纵容,凭什么不能将他送进大牢?”
“可是,你也不能让人来抓他,他被抓了,整个郁府就倒了!”
“得了吧
,你什么小心思我还不知道?郁清沐,你其实是个自私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