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刘训生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两人的身份。
屋里时断时续的声音挠得刘训生心里痒痒得很。
自从燕兰生产到现在,算算得有小半年了,刘训生就再没碰过燕兰。好不容易把妞妞熬大了,刘训生本以为春天回来了,结果燕兰又被他娘气得离家出走了。
不住得往上涌得荷尔蒙促使着刘训生不满于听听声音,他还想看一看屋里的情况。
窗户不算高,他稍微直起一点腰就能看到屋里。
微弱的烛光里,刘训生看到了让他血脉贲张的大场面。
自己吃不到肉,就想砸掉别人的碗。
他摸起一块拳头大的碎砖块,想往里面砸,弄出点动静来。
刚举起手,就听到河边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还伴随着呼喊。
“长贵,长贵,你在哪儿?”
听声像是刘哥的媳妇蔡云华。
蔡云华边大声喊着人,边朝北边去,不多时声音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屋里,刘长贵听到外面的动静,瞬间安静下来,立刻吹灭了蜡烛。
女人显然并不满意刘哥的胆小:“怕嫂子发现啊?还村长跟前的红人呐,怕媳妇的窝囊废!”
刘哥捂着女人的嘴:“小祖宗,你可闭嘴吧。村长是我媳妇她亲二叔,我能不怕吗?”
女人扒拉掉刘哥的手:“不就有个当村长的叔么?那你媳妇有我好看,有我身材好吗?”
刘长贵边穿衣服边敷衍地夸着女人:“那个黄脸婆哪儿能跟你比?我先回家了,过几天再来找你。”
女人拉着他的胳膊:“过几天我就结婚了,你想找也找不着我了。”
刘长贵腾出一只手,点着女人的下巴:“结婚?结婚更好啊,刺激!”
“行了,要回你自己回。我歇会再回去。”
女人随手扯着一件衣服盖在身上,任由刘长贵自己离开。
刘长贵从衣服兜里掏出火柴,重新点了蜡烛,捧着蜡烛悄悄离开了。
刘训生趴在窗户下,目送着刘长贵出了大门。
现在屋里就女人自己了,还没有任何照明,想到这刘训生激情难耐,又想到刚才看见的场面,女人光滑白皙的大腿,他竟鬼使神差地摸进了屋。
这边刘训生发泄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那边燕兰和吴彩霞又被人堵在了胡同里。
吴彩霞和燕兰逛了附近的步行街,给家里人买了些新衣裳礼物之类的,也顺便了解了服装的零售价格。
吴彩霞给吴老头两口子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给妞妞买了玩具。燕兰给自己买了件新裙子,给妞妞买了薄款厚款的好几套衣服。
两人手里拎得满满当当地,既高兴又疲惫地往向阳招待所走。
走到胡同中间,被一伙人拦住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伸手拦下了她们:“这位小姐,请留步。”
吴彩霞抬眼皮瞅了一眼,这不是上午刚揍过的几个人之一么?
难不成是那个叫弗兰克的外国人叫来了外援,想报上午的仇?
吴彩霞没好气地把那人的胳膊一掀:“有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棕褐色西装的外国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身后跟着弗兰克和那个矮个子男人杰克。
“吴小姐,请留步。你可以叫我吉姆,我是弗兰克的父亲,我为弗兰克的无礼行为向你道歉,请原谅他。”
吴彩霞瞪了一眼弗兰克,弗兰克无动于衷。反而是杰克,吓得缩了缩脖子。
“弗兰克,上午的事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带着人来是想干什么?寻仇?”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吴小姐,你误会了。我们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帮助?
她能帮什么忙?
吴彩霞不明所以。
吉姆支开保镖,只留下弗兰克和杰克。
“吴小姐,是这样的。我的女儿米亚下个月就要飞来华国看望我们,会在羊城停留五天。这五天里,我想请你来保护我的女儿。”
吴彩霞更迷糊了。
“保护你女儿?”
“上午弗兰克和你交过手,知道你的功夫不错。所以我专程来找你,请你来当米亚的保镖。”
吴彩霞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满脸质疑:“我?当保镖?”
“费用按天算,一天100美币,怎么样?”
吴彩霞心里算着账,按1992年的汇率,一天100美币折合华币是550块钱。
她在老家白天黑夜摆摊都能挣这个数。
放下一天一两千的活计来挣550块钱,实在是不划算,不划算。
“不好意思,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实在是爱莫能助。”
“如果没猜错的话,吴小姐来羊城是做服装批发的吧?倘若我可以给你以成本价供货呢?”
吴彩霞听这话,想起来这年代许多的外国人来华是做投资的,餐饮,服装,家电,房地产,汽车,涵盖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你是投资做服装批发的?”
弗兰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餐饮,服装都有,还有一家投资咨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