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纪舟命令一下,究查卫便已开始行动了。他们将管家押走,又过来两人,推搡着魏景池往府外走去。根本没人管他解释什么。
然后是整箱整箱的嫁妆,列着长队往外搬,很快,刚才还满满登登的院子,转眼就只剩朗星月和两个丫鬟了。
溪纪舟看了面前娇小的人儿一眼。只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等所有人一走,朗星月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没想到溪纪舟在办案时,气势竟然如此骇人,让人会本能的产生一种窒息感。
究查卫抬着一百零八抬嫁妆,招摇过市,立刻引来很多百姓的围观。有好奇的跟身边人打听,而朗星月安排的人,正好在此时散播消息。
说四皇子逼迫四皇子妃,用她的嫁妆给自己娶妻,而四皇子又是否否认,说娶苏氏女的嫁妆是自己的钱。
究查卫觉得这么多财物,与四皇子的俸禄对不上,所以,怀疑这些都是赃款,故此,先抬回究查司查证。
四皇子府内,在溪纪舟的配合下,已经按计划将魏景池调离四皇子府了。朗星月便命令暗卫,迅速的搬空四皇子府,将东西全部锁入库房。
累了一天,朗星月回到卧房刚要睡下,院子里又吵闹起来。没多时,青青便进来禀报:
“小姐,那个性苏的狐狸精来了,非吵着要见您。她仗着腹中的孩子在那撒泼,奴婢们怎么也打发不掉。”
朗星月撑着疲惫的身子,再次披上外衣往外走。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无妨,正好我也想见见她呢。”
“朗星月你个毒妇,你竟然陷害殿下入狱。还趁殿下不在,搬空了府中财物。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将那些财物据为己有吗?等殿下回来,非得让你一样不少的还回来不可。
像你这样的女人,活该变成下堂弃妇。你就是妒忌我,你越是这样,殿下就会越厌恶你!”
朗星月不理会苏婉晴如何做白日梦,她回忆着梦中的蛛丝马迹,试探性地问道:
“苏婉晴,怎么没见到那个,与你形影不离的护卫啊?”
朗星月的声音并不大,却成功将发疯嘶吼中的苏婉晴,定在原地。片刻后,迎来她更加尖锐的咒骂声:
“朗星月你个毒妇,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想诬陷我与护卫有染,殿下是不会相信你的。你不用白费心机!”
朗星月冷冷的看着她的表现,明显的欲盖弥彰。心中有数后,便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我只问你怎么没带护卫,没说你与护卫有染啊!你紧张什么?难道你们两人真的……”
“我不与你争辩,等殿下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苏婉晴打断朗星月的话。撂了一句狠话,抓紧丫鬟的手臂,掉头就走。
那脚下生风的样子,与其说是丫鬟扶着她,还不如说她拽着丫鬟走呢。朗星月心中冷笑,好一个皇长孙啊。
不过,她并不打算此时告诉魏景池。一切等她成功脱离这个火坑后,再找个“恰当”的时机,让魏景池知道就行。
一天下来,折腾的又累又乏,朗星月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不知是不是近几日,与溪纪舟见面的太多的原因。晚上的梦里,竟然都是与溪纪舟在一起的场景。
一个清晨,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溪纪舟亲手为她画眉。他似乎很愿意花时间在自己身上。
溪纪舟不顾自己的抗拒,将她压在塌上。一边亲吻着她的锁骨,一边颤抖着祈求道:“月儿,忘掉魏景池,留在我身边好吗?”
溪纪舟将亲手打磨的发簪递给自己,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似乎是怕自己再生气,又将他送的东西摔了。
动情时,溪纪舟也曾抱着自己说:“月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最好是女儿,要像你一样善良……
朗星月猛然从梦中惊醒,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好半天,才从与溪纪舟纠缠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所以,她是应该注意与溪纪舟保持距离了吗?如果不想前世的事再发生的话。
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色,朗星月已无困意。定了定心神,她开始在心中盘算起来。
明日宫宴,她要当众与皇上提和离。后日,是魏景池要大婚的日子。看他一日比一日急切的样子,应该是与苏首府做了什么约定。
娶苏婉晴,是魏景池交给苏首府的投名状。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成,恐怕他连入人家眼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距离迎娶苏婉晴的日子越近,魏景池就越容易做狗急跳墙的事。不知他还会耍什么手段呢?
不过她倒是挺期待,魏景池越过分,就越等于往自己手里递把柄。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再刺激魏景池的原因。
东院
苏婉晴睡到日上三竿,这回正慵懒地靠在榻上,等着传膳呢。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丫鬟布膳。
正准备让人再去催催的时候。只见小丫鬟提来你个食盒。苏婉晴见只有一个食盒,心中便不痛快起来。
昨天朗星月锁了库房的事,她是听说了,但是没有她的私库支应,府上连日常膳食都要缩减,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她贪墨了四皇子的银子。早晚要她把贪掉的吐出来。以后这四皇子府的一切,都是她和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