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家主如何能不反对。如果皇上将这案子交给溪纪舟,就等于成了一个空头承诺。但是皇上刚才已经准奏,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溪家主只好转而逼迫道:“请问溪统领,打算什么时候查,溪家被人纵火案?”
“事有先后,等我把手中沉积的案子查完,就轮到辅国公府的案子了。”溪纪舟一开口,差点直接把溪家主气死。不过又有谁会在乎呢?
每每在皇上被世家逼迫时,溪纪舟便会站出来解决困局,所以说,没有人的成功是偶然的。
溪纪舟不光武力,魄力无人能及,单是这份为君分忧的能力,就担得起皇上的宠信。
皇上也不理跪在地上的太子等人,一挥手道:“退朝!”
见皇上已经抬步走了,溪家主与太子对望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恨意。太子先开口道:
“舅舅昨日受了惊吓,不如去孤那里,让御医诊治一番。”
辅国公明白,太子这是想邀请自己议事。很配合地道:“谢太子抬爱,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溪纪舟看着走远的两人,冷哼一声,抬步往定国公府而去。
次日,早朝
皇帝怒瞪着八九日来,都无故旷朝的魏景池。众朝臣的眼神,也都不住的往四皇子身上瞟。
只见魏景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双目无神,眼窝凹陷,脸色灰白,眼下青黑一片。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四皇子这幅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皇上此时,连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直接命人将四皇子拉下去,执行那日未的庭杖,只是帝王盛怒之下,这庭杖的数量直接加到八十。
很多人都暗暗吃惊,八十庭杖,皇上这是想打死自己的儿子吗?虽然处罚过重,却没有一人站出来为四皇子求情。
魏景池今日,是强撑着一口气来的,此刻脑子根本就无法正常运转,直至两名御前护卫拖拽他时,他才木讷地开口求饶:“父皇,请饶儿臣一命。父皇……”
魏景池两句话都没说完,皇上便将脸转到一边,摆明了不想理他。魏景池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一些平日里往来的朝臣身上。
可是他刚将目光投过去,那些朝臣就纷纷低头的低头,转头的转头,有的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
开玩笑,就四皇子最近这一系列操作,简直让那些官员失望透顶。本来以为花些精力,能给自己及家族多留一条后路。
现在一看,这四皇子不仅出身低微,智慧平平,就连秉性都如此不堪。那种事,年轻的时候谁没贪恋过。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节制,谁都不会在人前露出端倪,更不会因此旷朝数日。这四皇子难怪会被皇上不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魏景池看懂了朝臣们的态度,心里冰寒一片,以往这些人,可没少得星儿的好处,光他知道的物件,就不甚繁举。现在用到他们了,竟然见死不救,连句话都不肯为他说。
魏景池又将目光定在皇帝身上,他的父皇在面对他时,眼中从来都只有厌恶。这样的厌恶,仿佛从未停止过。
为何在自从星儿离开后,仿佛天下人都抛弃了自己。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此一想,魏景池也生出几分火气来。他停下哀求,转而开始挣扎着高声质问皇上道:“父皇,被儿臣犯了何罪?为何要将庭杖加至八十?
魏景池这样的态度,无疑只会惹怒圣上。果然,皇上抬手制止护卫拖行四皇子的动作,语气冰冷地道:
“四皇子无故旷朝,懒怠渎职,不知悔改,公然触怒龙颜。则今日起,革去兵部任职,免除上朝听政资格,赶出朝堂。”
皇上当朝下完圣旨,一挥手,护卫继续将人拖转下去,而魏景池此刻,只听到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的声音,整个人已傻愣在那,好像失去了任何语言能力。
皇上厌烦地收回目光,仍旧带着怒意的宣布退朝了。众人恭敬地等着皇上先离去,而后便纷纷退出大殿。
溪纪舟与太子,和几位皇子并没有走,而是去殿外,看魏景池受庭杖了。此刻,魏景池已经被绑在刑凳上,撩开了长衫,羞耻地露出中裤。
就在刑棍即将落下之际,溪纪舟突然开口道:“四皇子腿上旧伤未愈,你们可要照顾着点。不过你们也别太为难,就算打碎了他的腿骨,应该也是正常结果。”
魏景池听得目眦欲裂,溪纪舟着话,分明是在暗示行刑的人,要打碎他的腿骨。但是,太子接下来的话,更让他绝望:
“孤倒是觉得,八十庭杖,不光会废了双腿,髋骨应该也会碎裂。父皇一向最讨厌徇私枉法的人,所以只要四皇子还剩一口气,就应该算你们是尽职尽责了。”
魏景池努力侧过脸,望向太子的神情,那阴鸷狠厉的模样,一如他随军出征前,他不经意瞥到的那眼般。
果然,他的腿当年瘸得那般蹊跷,应该就是太子所为,太子想利用自己除掉朗大将军,又怕自己借着军功起势。故此设局让自己变成残废。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星儿的精心医治下,他的腿还有能站起来的一天。魏景池清晰地记得,他重返朝堂的那天,没有一个人为他高兴,包括他的父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