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看到双手捂着下体,双眼已经开始翻白的侄子,嗷的一声,哭着跑了过去,查看男子的情况。
让众人以外的是,一向善于隐忍,不说过头话的刘氏。在看清她侄子受伤的地方后,突然双眼通红地盯着朗星月,恶狠狠地嘶吼道:
“你个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是你把人杰伤成这样的?我老婆子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撕了你!”
二老爷子和朗家兄弟二人,听到她如此谩骂朗星月,吃惊之余都十分气愤,见刘氏冲过来,立刻横跨一步,挡在朗星月身前。
但是也只是阻挡,因为她再怎么样,也是跟了老定国公的女人,出于对老国公的敬重,府上的人,也多半会给她留几分脸面。
不过今天的事,可不是小事,如果自家小姐,在本府内都能被人玷污了,那他们定国公府男丁,干脆都饮剑自刎算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二老爷子也不与她啰嗦,黑着脸冷声质问道:“谁允许你带外男进内院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蛋,刚才摸进了星月的院子,想用迷烟迷晕星月,企图行不轨之事。”
刘氏被二老爷子一质问,理智也恢复了几分,这个罪名她是不可能认的,所以立刻狡辩到:
“什么外男,他是我亲子侄,人杰应该只是不认识路,才走错了院子,你们凭什么把他伤成这样?”
朗星月看着刘氏激动的情绪,明显太过反常。虽然她的子侄断了命根子,但是也远远达不到,让她生出同归于尽的心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一动这个的侄子,刘氏就失常,那她偏要好好踩一踩这个痛脚,朗星月洋装嗔怒地道:“继老夫人真会胡说八道,谁半夜入夜了不安寝。拿着迷烟翻进女子院中?
至于凭什么伤他?就凭他做的这种事,他就活该被断了子孙根。本姑娘还觉得下手太轻了呢?来人,把这个人连带证物,给我送到京兆府去。”
刘氏一听送官,反应更激烈了,一会拉扯护卫,一会又来拽着朗尘鸣,不停的撒泼。虽然没有人对她动手,但她也没能阻止得了什么。
最后只得跟在他们身后转为哭求:“我说月丫头,你可别冲动,饶了人杰就是饶了你啊。
这大半夜的你把人送官,明天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你的院子半夜进了男子,到时闹的满城皆知,你的名声也就毁了。”
刘氏越说越觉得找到了好理由,语气也从哀求,转成了威胁:
“对,你不仅不能报官,还要请医仙子为人杰看病,等他的伤好了,我就劝诚儿取了你,也算维护你的名节了。”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朗星月。虽然不可能同意让朗星月嫁给那个败类,但是真的宣扬出去,朗星月的名节也就真的毁了。
朗星月总是非常佩服他们的无耻,若遇到个软弱的,还真就容易妥协了。可惜啊,他们碰到的不是一般人。
朗星月了只是呲笑了一下,挥挥手示意青魂将人带走,对于这种白日做梦的人,她连句话都懒得说。
刘氏虽然贪婪无耻,但是有句话是真的说对了。第二天,有男子深夜闯入朗星月院子的事,果然闹得满城风雨。
溪纪舟知道后,全力帮着镇压,但是收效甚微,实在是朗星月最近风头太盛,一同传播的人也太多。不管如何都控制不住流言蜚语。
就连躺在床上的魏景池都知道了,不过魏景池倒觉得没什么不好,他觉得朗星月的名声越差,就越有可能回到他身边。
就像当初一样,朗星月走失了八年,人人都说她早就失了清白,陪他这个瘸腿皇子正好,那时候魏景池觉得那些流言是侮辱,现在再听竟然觉得挺甜蜜。
定国公府
林氏虽然不出门,却也听到外面的流言,这会儿正气的胸口闷痛。二老爷子也是怒不可遏,没想到世人如此是非不分,明明月丫头是受害者,世人却将污水泼向她。
朗尘风与朗尘鸣在演武场习练,兄弟俩今日打靶子的力道十分大,双手打到淤青,却还在加大力度。护卫们见了都躲得远远的,都怕自己被点名陪练。
而当事人朗星月,这会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们挽发着妆呢。
青魂立在一旁禀报:“继老夫人今天又拿出一千两银子,让她身边的嬷嬷继续雇人散播消息。
还到处的找朗二爷,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人,不过我们的人,是知道他在哪的。
溪大人一直在帮着压制流言,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朗星月不甚在意地道:“完全没必要压什么流言,名声不好也不耽误吃不耽误喝的。谁爱说就由他说去,根本不用浪费精力。
对了,魏景池那边什么情况?”
青魂禀报道:“回主子,医仙子配的药,我已经给魏景池打晕灌下去了。他最近情况很差。不仅精神状况不好,就是身上的伤已经开始腐烂。
李嬷嬷早就以身体不好为由,干脆不露面,只有松柏还在每天用心伺候魏景池。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苏婉晴的奸夫入四皇子府了,两个人成天腻歪在一起。”
朗星月选了一根翡翠步摇,插在发间后,对青魂吩咐道:
“继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