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你说得不对,我觉得这个方子,川乌应该再加一倍。”
“你,不对,加大会冲突,草乌。”
偏房里西域毒师,与医仙子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一个毒方,他们这些天,一直在轮番的给魏景池下毒,然后再由另一方解毒。他们以此方法来比试,谁的技艺更高。
刚开始,两人还只是偷偷地一个下毒,一个解毒,后来干脆一起研究下毒,一起研究解毒。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志同道合,相谈甚欢,志趣相投。
魏景池刚开始,只是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后来渐渐地,两人越来越明目张胆起来,干脆当着他的面给他下毒。
魏景池天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是他又无可奈何,因为魏景池的残腿,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两个人能治。所以,他一个都不敢得罪。
虽然两个人用他来试毒,但是起码也在给他治腿,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正在一点一点康复。
那天,他在云府花园挽留馨儿的时候,双腿的那种无力感,让他崩溃绝望。他想大步的跑到星儿面前,想拉住妻子,但这些都做不到,就因为这双腿。
所以他决定,不管受多大的罪,也一定要站起来。
没一会儿,西域毒师与医仙子,又来到他的卧房。他们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然后便站在一旁开始观察起来。
魏景池其实内心很恐惧,他这些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但是两人也答应他,不会让他出事,只不过会有些痛苦。
果然,在他服下红药丸儿后,半盏茶的功夫,他便开始腹内灼烧起来。随后就是心脏剧烈的抽痛,就如同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揉捏一样。
接着便开始呼吸困难。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他的嘴张得大大的,但是却喘不上来气,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没一会儿,心脏和呼吸都得到了缓解,又开始腹部绞痛。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如同被人剖开,然后反复切割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腹部疼痛停止,转为双眼刺痛,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银针,在不停地猛刺他的眼睛。
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魏景池如同离了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因为刚才的剧烈疼痛,而双眼无法聚焦。
西域毒师见药物反应,已经表现得差不多了,就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喂他吃了下去。
几息功夫,魏景池感觉自己身上的剧痛消失,人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而后西域毒师拿出一套银针,为他治疗了一次双腿。
这就是他与毒师的交易,他出卖自己的身体,做试药人。西域毒师用他的超绝医术,为他治残腿。
魏景池现在的想法,与以前完全不同了,什么四皇子,什么江山,什么登基称帝,他通通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挽回他的星儿,他都能舍弃脸面去做。
医仙子多聪明的人,岂会看不出魏景池的打算?她可没忘了答应小师妹的事,西域毒师说帮他治腿,那就让他把腿治好,将来自己在做什么,那是另一回事。
毒师与医仙子走后,松柏心疼地过来查看主子的情况。他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不知应该怎么劝慰。
魏景池看着焦急的松柏,心中感慨万分,没想到自己身边,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过去不看好的人。
他让松柏将自己扶起来,来到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命松柏偷偷送去五皇子府。
东宫
“太子,不可呀,现在溪家的案子悬而未决,皇后娘娘在宫中也多受掣肘。这个时候,只要我们不出大的过失,皇上就找不到理由废太子。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孤生生忍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咱们出了刺杀以外,还可以用一些隐晦的办法对付朗家。”
太子闻言,眉目稍稍舒缓了一些,然后问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幕僚回道:“禀太子殿下,老朽最近听说一件事,朗星月的外祖家林家,最近闹了一次分家。
听说朗星月的大舅父一家,被林老爷子赶出了家门,又划去了族谱。他们大概是心有不甘,故此几次三番,想在京都散布朗星月的坏话。但是奈何人微言轻,并没有成功。”
太子闻言摇摇头,他觉得一点流言蜚语,如今对朗星月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于是否定道:“流言有什么用?孤要的是能让她一败涂地,万劫不复的办法”
幕僚笑了笑,拱了拱手继续道:“老朽说的正是这个办法,朗家现在没有人在朝中任职,吃用花销的银两,除了以前靠战功留下的老本儿,就是朗星月开店铺赚的钱。
朗星月召集旁支子弟入府,打的是培养出人才,重新振兴朗家的想法,那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让她白忙活一场。
太子听完,眼中多了一丝疑惑,他立刻坐直了身体,看着幕僚说道:“继续说下去。”
幕僚从善如流地道:“据咱们的人了解,朗家旁支子弟中,进入定国公府接受培养的人,一共有二百之众。
不管他们按什么标准培养,这都是一笔庞大的花销。如果咱们断了朗星月的财路,那他就是有天大的计划,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