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宁鸢钻入马车身影,依旧恨得牙痒痒。
北肃王妃兼都督夫人送点心给都督府里人的消息果然很快传到了长乐郡主耳中,而也如沈宁鸢所预料的般,这件事的确在都督府产生了很大反响。
要知道,在他们心里,都督夫人等同于都督,以大都督身份,给他们一个笑脸就是不得了的事,更别提送吃的给他们了。更有此前由沈宁鸢亲自送吃的那几人,绘声绘色地描述都督夫人是如何温柔,善良,笑容如何明媚宽容,如何如何得平易近人,又光彩夺人,经过他们口述传播,沈宁鸢俨然成了一个仕女图中明艳温婉又雍容大度的王妃。
沈宁鸢离开后,有部下来房间找萧平铮议事,结束时还特意说到此事,感谢王妃体谅。
萧平铮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年少时,父亲初初入国子监时,他母亲也曾带着他还有一些老字号点心,给他父亲同僚送礼,那时候,父亲同僚们一口一个夫人,嘴上拉着家常,好似寻常街坊邻居一般。
虽然都督人的人不敢视他如街坊,但他的确有种相似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傍晚下值时更为浓烈了,往常府里其他人看到他,总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眼中倾羡嫉妒探究目光令他厌恶,这一日,他下值时,不仅有人主动向他问好,且看向他的目光只是因收到惠利后单纯的喜悦。还有的,请他代向王妃道谢。
就好似他身上贴上了“王妃的夫君”的标志。这种感党说……还挺好。
沈宁鸢连着三日去都督府,又施以恩惠,消息传到长乐郡主耳中,第三日沈宁鸢下午回去之时,长乐郡主终于耐不住了。
“王妃一一”
沈宁鸢内心一阵激动,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沈宁鸢转过身,脸上挂着微笑,眼中六分客气三分贤淑,一分疑惑,她开口道:
“郡主是叫我么?”
长乐郡主冷着一张脸自马车上下来。
“王妃这几日天天过来是什么意思?”
沈宁鸢面上做惊讶神色:
“我不懂郡主的意思,我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到他衙门为他送午饭,有什么不对么?”
“你,你影响他办公了!”
这话轮不到你说吧?
“怎么会?"沈宁鸢解释道:
“我从不打扰夫君,他办事之时,我只在旁为他研磨,从不言语惊扰。”
还为他研磨?!
长乐郡主想到她还为萧平铮红袖添香,心中愈发嫉妒。“王妃,是在跟我宣战吗?”
“我....郡主这话,又是何从说起?我和我夫君不过日常交往罢了,难不成郡主还不准我们夫妻亲密吗?”“亲密,什么亲密?!“郡主被气得眼底发红,一时忘记了太后教诲。
“你们之间有什么亲密?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过是皇帝赏赐给他的夫人罢了!”
沈宁鸢语气依旧平和:“世上诸多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前互不相识,正因如此,我与夫君才需要互相了解,就为了这,我也要多来衙门,体贴夫君才是。”
“你别开口一个夫君,闭口一个夫君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看我守在门口,生怕我抢了王爷,耐不住了而已!”
“这倒不会。“沈宁鸢宽容大度地一笑,言语间满是自信:
“我相信夫君。”
意思就是说,我相信郡主你是抢不走王爷的。长乐郡主被她激得一只手伸向腰间,差点又要动手,幸而姑姑及时拦住了她。
“郡主三思啊!”
沈宁鸢望了眼她腰间,施施然道:“郡主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来日再见。”
说罢,她兀自上了车,马车很快启程,将其余人远远抛在身后。
长乐郡主胸口急剧喘息,忽而大叫一声,抽出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一鞭子。
沈宁鸢以为经过这次冲突,长乐郡主应是忍不下去了才是,没想到又过两日,她又恢复了往常平静。嗯,她进化了?
因此,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沈宁鸢决定更改方案。“夫君,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做法太温吞了。”早饭时间,沈宁鸢吃着吃着,突然发表以上言论。萧平铮淡定地吹了口清茶上方热气,徐徐吞咽。“继续。”
“俗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虽然我连着五日去衙门,但郡主又没亲眼见到我们相处,忍一忍还是能忍下去的。”
“所以?”
“所以,我们得在她面前,让她亲眼看着我们发生亲密举止!"沈宁鸢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亲密举止?"萧平铮这会儿倒是停下了动作,施舍了她一个眼神:
“在她面前亲吻?”
“咳咳咳咳咳一一"沈宁鸢:
“人前不可亲密。”
“那个,我是说,可以你抱我上车啊,或者亲自送我出门,嘱咐我路上小心之类的。”
萧平铮沉思片刻,道:
“亲密在哪?”
…在你送我出门啊。“还抱了呢!!
“如此定然不够亲密 ……这样好了,我送你出门,你在人前为我整理衣裳,嘱咐我几句。”
沈宁鸢想了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