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卖假药的事,苏穆兮为何没有辩解?
苏穆兮进了城后,为何至今还未提及要往外送信一事?
而且看苏穆兮的神情,为何对苏醒的罪行并不在乎?
难道苏穆兮另有安排,而且还胸有成竹?
可他已经将整个抚康县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是苏醒逃出了大牢,定也是逃不出这个抚康县的。
最关键的是,苏醒的死活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趁机牵连整个苏家,让皇上震怒,对整个苏家治罪。
这一计划,他们已经筹谋许久,怎么想都是万无一失的。
所以苏穆兮又能想到什么破局之法呢?
百姓们喝了药后,病症缓解了不少,也都看到了希望。
一些病得不重的人,还帮着衙役处理起地上的脏污。
眨眼间,天色便暗了下来。
众人只觉浑身疲惫,饥肠辘辘。
白芷带着一些人,早就在附近开始煮起了稀饭,闻着锅中散发出来的米香,让许多人都不自觉地咽起了口水。
“本少爷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还是第一次觉得白粥这么香!”
其中一名公子哥端着碗白粥,迫不及待地便喝了一口,即使被烫到了舌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平日里若是没个道菜,我都吃不下饭,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能直接喝下一碗白粥!”
“有白粥喝就不错了,听说抚康县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我们带来的粮食和这么多的百姓分食,根本就不够看的,估计用不了两天,我们连粥都喝不上了!”
“那我得多喝一碗!”
“多喝十碗也没用!若是不能及时让人送来粮食,即便是药材充足,我们也是要被饿死的!”
“没事,我已经让人回家筹备粮食了,想来用不了两天,我爹就会让人送来了!”
有人还算乐观,可有人却看着手上的粥碗,不由哭了起来。
“呜呜…我爹不让我来抚康县,我还和我爹顶了嘴,如今我却是后悔了!我要是不来这,现在我不是在仙客居,就是在繁花楼,根本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罪!”
“吃一堑长一智吧,当时我也不知怎么就头脑一热,答应谢宣来了这抚康县,中途明明也有离开的机会,可却都错过了!”
“唉!如今看来,脸面却是最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在一开始我就直接不管不顾地从繁花楼离开,也不会落得如今这种地步!”
众人感慨间,也有人发出了疑问。
“你们说永安王妃哄骗我们过来是做什么的?就为了我们带来的药材和粮食?苏家根本就不可能差这点东西和银子吧?”
“也许就差呢?苏醒都能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往送来的药材中掺假,也许苏家便是小气的呢!”
“苏家逢年过节都会给晋州城的百姓们布施,估计是苏醒刚回苏家,想要做出些成绩给人看,便想到了这么个投机取巧的法子,结果害人害己,还连累了整个苏家!”
“苏家家主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了苏醒这么个拎不清的儿子呢!”
…
而另一边,冷静下来的周荀,则是找到了陶荣。
“陶兄,你是不是发现出了什么不对?大家兄弟一场,有事你可不能瞒着我呀!”
起初他觉得陶荣是被女色迷晕了头,可渐渐地,他便发现了不对。
陶荣在对待苏穆兮时,有的只是恭敬,却绝无色心。
所以陶荣两次三番的出言帮苏穆兮,定然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陶荣犹豫了一番,凑近周荀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只要别惹事,老老实实地听从永安王妃的吩咐就好。”
说完,陶荣便走开了,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周荀愣在原地,反复品着陶荣的话,过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就在周荀还想再找陶荣问问的时候,却见远处缓缓走来四人。
天色已然黑透,那四人没有火把,根本看不清容貌。
可看到原本还在喝粥的衙役们,突然个个站起了身,警惕地看着那四人,不由让周荀也紧张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居然是苏醒!”
周荀才匆忙上前了几步,一脸惊讶地想要看清来人。
来人之中居然有苏醒?
苏醒犯了那么大的事,好不容易从大牢中逃了出来,不躲在城中,等待机会逃跑,却突然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此。
是觉得心中愧疚,不想再躲,来此认罪?
还是听说了永安王妃过来,觉得有恃无恐?
苏穆兮看着缓缓走进的人,毫无顾忌地直接扑了过去。
“爹!女儿好想你!”
苏穆兮感受到苏醒那熟悉的怀抱,不由哭了起来。
担心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看到了爹爹,她此时不想想太多,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在爹爹的怀中撒娇。
苏醒被苏穆兮突然抱住,不由也模糊了双眼。
无论到哪,如今最让他牵挂的,还是兮儿。
“兮儿,不哭,爹没事。”
说话间,苏醒伸手,轻柔地摸了摸苏穆兮的头顶,面上满是慈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