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作为女主,这会儿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年轻姑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比不得剧情后期时的成熟稳重,被超出控制和预料之外的发展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会儿她羞急于否认,又半个解释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蕙姨。
燕惊澜比她还要急,瞬间就以维护姿态挡在了心上人面前。
“蕙姨!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晚是我主动追出去的,清欢只想与我划清界限,她没有错,是我一再强求,您要怪就怪我一人好了!”
“王爷糊涂啊,若真是有心划清界限,你又怎拦得下她?那诀别诗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大婚之日送给你,还是亲自前来,这点弯弯绕绕你都想不清楚吗?”
蕙姨越说越激动,原本灰白的脸色再度涨红,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发抖,可见是气得不轻。
她看着白清欢的眼神愈发愤怒,还未来的及再说什么,便紧蹙眉头又倒回了床头。
这下可把其他人吓得不轻。
“蕙姨!”
无奈之下,燕惊澜再顾不得为白清欢开脱,只能扭头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
白清欢死死咬唇,看了眼凑到床榻边的叶云璃,只得忍着委屈先走了。
这一次的交锋,叶云璃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没有插一句话,可满盘皆输的人却是她。
换做从前,每次都是对方张牙舞爪、百般卖弄地丑态尽出,她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就能轻松赢得周围人的同情与好感。
如今,两人的角色不知不觉间调换,白清欢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屈辱。
离开前她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过叶云璃姝丽的脸,黄昏下的瞳眸划过冷意。
屋内,蕙姨喘息着握住叶云璃的手。
“郡主别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缓一缓就能好。”
说完抬头眨了眨眼睛,叶云璃立刻就明白蕙姨刚才是故意装晕了。
想来是怕燕惊澜几次三番维护别的女人,让她听了伤心。
燕惊澜还在催促霍刀:“赶紧派人再去宫里求太医!”
“我刚才已经让冬梅去传话了,怕是要等上一个时辰。”叶云璃冷眼扫过两个男人,“先让蕙姨回房静养吧,最好任何人都不要打搅她。”
这次燕惊澜回以沉默,没再说什么,叫下人抬轿子把蕙姨送回了院子。
从房间里出来,两个男人都面色心情不佳,叶云璃这才开口讥讽。
“早说了让你们赶紧送客,一个两个真是大孝子,生怕蕙姨不犯病。”
霍刀忍不住紧握拳头:“郡主别忘了,若非您强求这门亲事,便不会有今日这遭。”
“所以呢。”叶云璃轻笑一声,“这就是你们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是我强求了这门亲事,又逼你帮白清欢送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告诉燕惊澜,他喝交杯酒的时候,他的心上人就在王府后门痴痴地守着,心碎着。”
“是我故意把大门关了,不许燕惊澜回府,逼他不得不和别的女人独处一个晚上,是吗?”
两个男人的俊脸青一阵红一阵,无法否认,叶云璃强求婚事令人愤恨,可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占理。
霍刀生硬道:“但这都不是郡主利用我娘拿捏旁人的借口,如今您占得上风是高兴了,可我娘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我拿捏别人?谁,你吗?”叶云璃站定,好笑地上下打量霍刀,“我要是真想利用蕙姨,就该找她告状,说当晚帮白清欢打掩护的人是你,看她会不会气得从床上跳起来扇你一个大比斗。”
霍刀心下一紧,随后哑口无言。
燕惊澜皱眉:“够了,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不要总是牵扯其他人。”
“别自恋,我讨厌的东西多了去,你还不够资格排上号。”
叶云璃翻了个白眼,又语气凉凉地对霍刀道,“少拿这种眼神瞪我,我可没有对不起过你,别忘了白清欢来的时候,我还提醒过你送客。可不像有那么一个人,明知道蕙姨为何晕倒,却还放任她来火上浇油。”
“唉,难怪世人常说有了情人就忘了娘,多叫人寒心哦……”
叶云璃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先一步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却是面色几番变幻,沉默无声。
良久后,燕惊澜才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霍刀,这次是本王的错。”
霍刀心情复杂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但无法否认,心里多少有点介意。
刚才叶云璃提起“告状”的时候,他还当真害怕娘亲知道后气出病来,可不管叶云璃为何知道当晚的事,对方的确隐瞒了他的参与。
倒是燕惊澜,刚才让白清欢帮忙诊脉还能说情有可原,但若真的为了蕙姨的身体着想,就不该在那种时候说维护的话。
……
沁莲院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次换冬梅激动地张牙舞爪了,“郡主!您早知那狐狸精做的龌龊事,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到时候奴婢找些人手宣扬出去,保管那小蹄子淹死在盛京人的唾沫星子里!”
叶云璃喝着茶瞥她一眼,“呆丫头,你要真宣扬出去了,被唾沫星子喷死的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