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回去后又做了饭,只不过这次做了一道糖醋松鼠桂鱼,匆匆赶去东风阁给大帅哥送饭,发现大帅哥不在房间。
她在湖边抬了桶水,让飞泉拖到房子里。
偌大的住所,打扫一遍确实要耗时耗力。
但那又怎么样?
她那么努力认真,那么勤劳刻苦,指挥飞泉干活,也很累的。
她摸了摸直立在自己面前的飞泉,“好孩子,你是一块布对不对?那就委屈你一下,暂时当抹布吧,晚上我给你洗干净。”
飞泉不明所以,却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在江鹿的掌心蹭来蹭去。
而后,飞泉灵巧地在江鹿的胳膊上攀爬,像蛇一般,蜿蜒蛇行,轻轻摩挲江鹿的脸颊,像在讨好江鹿。
江鹿顿时乐了:“你这孩子,就知道卖萌。”
自从积分暴涨后,她经常用飞泉当成发髻配饰,也没有被系统扣走。
看来系统说的不用努力的好日子,也能让她沾边了。
“帮我打扫卫生。”
飞泉领命,一头扎进水桶,哗啦一声,把整个屋子都洗得干干净净。
一条干净的红绫,从红色渐渐变成乌黑肮脏。
“这里,那里,对,擦干净了,加油,旁边,对,往里面的角落……”
江鹿卧在祁连川的罗汉榻上,指挥飞泉做事,一手肥宅水,一手嗑瓜子。
爽!
当太阳落山,祁连川才回来。
他刚进门,就听到江鹿的声音从寝房里传来。
看样子,他有必要去质问孟策云。
今日清晨,他重新布置了一个新的结界,江鹿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闯了进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到房间的门口。
祁连川走近偷听,就听到江鹿大叫:“这边,你这个笨蛋,用力擦。”
怎么没有旁人气息?
祁连川一脚踹开了大门,却见江鹿慌慌张张,从卧榻上爬起来。
她擦了擦嘴巴,假装捡起一条毛巾,擦得很认真,“师尊,您可算回来了,赶紧用饭,都冷了。”
祁连川依旧戴着帷帽,轻纱若清晨的云海,轻飘飘地划过空中。
“跟谁说话?”
江鹿努力克制呼吸,看了看房顶上的飞泉,立即说:“没什么人,我有个坏习惯,喜欢自言自语。”
江鹿有什么坏毛病,他还能不知道吗?
祁连川注意到江鹿异样的目光,又望了一眼挂在屋顶上的飞泉。
哪知飞泉轻轻一震,丝绦上的水珠滴落,污水坠下空中。
祁连川躲开水珠:“……”
这上古神物是拿来打扫的?
飞泉从房梁上跳下来,转而跳进水桶之中,想要将身上的黑色液体冲洗一遍。
祁连川旋即以一道灵力推开脏兮兮的飞泉。
江鹿和飞泉站得很直,就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
江鹿看着祁连川半天没反应,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是不是机器人,被卡住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天天戴着帷帽,是不是怕别人垂涎你的美色?既然长得漂亮,那就拿出来,让所有人为你倾倒,惊艳全场。”
祁连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把揪住她的后脖颈,强忍着心头之痛,“出去!”
“生气了?是你叫我打扫卫生的。这样吧,我把飞泉抵押给你,你挺喜欢它的,借你玩几天,弟子真心想孝敬你。”江鹿微微挣扎了一下脖子后的手。
“师尊,我这几天做饭你都不吃,太浪费了,你是不喜欢,还是没胃口?师尊,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今天做了鱼,超级好吃的鱼。”
祁连川顿了一下,看向桌上的食盒。
江鹿向来话多,虽然在虚空境里,祁连川幻化成猫,跟她相处一段时日,但江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实在不知哪句话才是真的?
他没时间管教这孩子,又担心因自己管教不当,致使江鹿日后做些大逆不道的事。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留江鹿在问仙宗是否正确。
祁连川一把抓住江鹿的手臂,带着江鹿腾空而起,很快来到藏书阁。
江鹿看着寂静无人的藏书阁,有些疑惑道:“师尊,您怎么把我带来这里?你要是想把绝世法术传授给我,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你本性不坏,但口无遮拦,若是不管好,将来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你先在这里读书三个月,等你把这一排的书全部抄写完毕,为师再来接你回去。”
江鹿看着面前的一排书,整个人都傻了。
别说三个月,就是三辈子都抄不完。
她脑子微瑕,手部僵硬,不适合抄书的。
江鹿怎么也想不到,来到问仙宗的几天内,就有两位大佬罚她抄写经书。
她吸了吸鼻子,装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尊,万一我写不出来怎么办?”
“一辈子别出来!”
江鹿连忙求饶道:“师尊,我很听话的。我从现在开始当哑巴?”
祁连川冷笑一声,袖袍一甩,一道白光闪过,布下了一个结界,整个人顿时不见踪影。
江鹿轻轻地碰了碰结界,跟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