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吕布放下张茉,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她有些气嘟嘟的小脸,“生气了?”
“没有。”
吕布捉起她的一只手把玩着,“方才你跟那小子在湖边说什么呢?什么歉意?”
张茉抽回手,“没什么,就是我打了他妹妹,他来跟我道歉而已。”
吕布微微诧异,“你打了人,人还跟你道歉?”
张茉一边往回走一边随口解释,“他妹妹应该是嫉妒我吧,得知我是王家义女,就说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没资格和他们同坐,还让我跳舞助兴,其中有个不知道谁家的公子为我说了几句话,她就说我仗着美貌勾引人,卑贱又下贱,我随手赏了她两巴掌,李兄可能觉得他妹妹辱骂人不对,跑来跟我道歉,就是这样。”
吕布越听眸光越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转身就往回走。
“喂,你干什么去?”
“我去给你把那画舫掀了。”
张茉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你别冲动,回来!掀船容易,过后你又得逃亡,合同还没到期呢!”
吕布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重重呼出两口浊气,许久后握在身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张茉皎洁的脸庞上,无比认真说道,“阿茉,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别人无可匹敌的尊贵,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你、辱骂你。”
“你是认真的?”
张茉满脸都是惊讶和难以置信,这家伙是有恋童癖吗?他一个二十岁混社会的青年居然会喜欢一个小学生?
“自然!”
张茉颇为无奈道,“大哥,你都多大了,平常人在你这个年纪娃都会走路了。”
她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差,“我才十一岁啊,你要娶我至少还得再等七年,你等得了吗?”
吕布皱眉,“为何要那么久,女子十三四岁便可成亲。”
“我要等十八岁。”
张茉比划着道,“咱们之间隔着一条长江呢,你以后别再胡说八道坏我名声了,这要传到义父耳朵里就完蛋了。”
吕布不懂长江是何江,但能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是中平二年,到初平二年关东诸侯讨伐董卓战役基本结束,正好七年,等他立功封官封侯,回来娶她刚刚好。
“这世上能让我看得如此顺眼的女子就你一个,七年便七年,等你就是。”
张茉愕然,吕布补充道,“你若不信,我明日便去王府提亲。”
“别,别别别!”张茉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了,“你千万别去,去了义父也绝不会同意,你别害我。”
吕布想起梦中的王允,确实,自己现在身份低微,那老头肯定不会把阿茉许给他的。
“阿茉,你等我,将来我定会风风光光迎娶你的。”
张茉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哦!
虽然这个吕布和历史上的吕布不一样,但打死她都不信他能等七年,历史上那个吕布不但调戏董卓姬妾,还睡部下老婆,这个看起来是没那么好色,但也绝对不是禁欲男。
“你不信?”见她这表情,吕布俊脸一沉。
“你若能为我守身如玉七年,我就信你。”张茉随口说道。
“嗯?”
吕布有些奇怪看着她,“我有无姬妾跟娶你为妻并无矛盾,不管今后我身边有多少女人,你始终是最重要的。”
果然是渣男!大大滴渣男!一边想娶她一边还想去睡别的女人。
张茉暗骂一声,冷哼,“我将来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这是我的底线,过去的我就不管了,但你若真想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就不能睡别人,做不到就不要随便给承诺,咱只是雇佣关系。”
她‘只是’二字咬得尤其重。
只能有她一个?阿茉忌妒心竟如此重?
吕布犹豫了犹豫,忽然将她搂进怀里,“不睡就不睡,我等你七年,明日你把荷香带走。”
张茉这样说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谁料他竟真的应下了。
她呆愣了一瞬怒道,“你都把她睡了,怎可始乱终弃?”
吕布道,“还没睡,赶紧带走就是。”
“没睡?”张茉挣扎出来,疑狐看着他,这不像她了解的吕布啊?
吕布解释,“母亲孝期未过。”
其实他是有点想睡的,但只要想起阿茉,就感觉不太想睡了。
见她一脸不相信,吕布不耐道,“睡没睡你自己问她不就知道了。”
张茉仰头,神色莫名地看着他,这是真的吕布吗?不会是个高仿的吧?
“为何如此看我?”
“没,没什么……”
她慌忙低下头,心情忽然有点复杂,来汉末这么久,她从未想过要跟古人结婚,她的目标很明确,只想截杀董卓,改变王家乃至大汉朝命运,然后能回现代就回去,回不了老老实实当个土地主,每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跟古人结婚?开什么玩笑?这是个养小三合法的年代。
而且这吕布野心不小,抛开他将来是否会投董卓不说,建功立业,甚至争夺天下他必然是要参与的。
如果她穿做男儿身,或许也会想建功立业,博一个锦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