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觉得此事不妥,奉先是英勇,然其从前只是军候,所领不过区区五百人而已,这一下让他领两千人,又皆为羌人,只怕会力有不逮,若一不小心引起新兵哗变,那该如何是好?”胡轸反对道。
牛辅跟着附和,“文才说得是,末将也觉不妥,领兵非看个人勇武,还是先让奉先做个军候,再历练一段时间。”
昨日董清跑来跟牛辅打听吕布之事,牛辅便知道这小妮子是看上吕布了,董卓膝下无子,若说牛辅没点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因着翁婿关系,董卓最信任之人便是牛辅,现在突然冒出个能力比他强,还可能威胁他地位的吕布,由不得牛辅不紧张。
不说胡轸牛辅二人,董卓身旁一位名叫彭冠的幕僚对此也觉得十分诧异,吕布虽立了大功,但这提拔速度委实太快了些。
彭冠拱手一礼,“主公,二位将军言之有理,属下亦觉得让奉先先做个军候看看,若他果真能力出众,再提拔不迟。”
彭冠此言一出,除了段煨、华雄没吭声,其他人皆跟着附和。
李傕、郭汜、张济三人心中更是不服,他们跟随主公日久,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凭什么吕布一来就越居他们之上。
等众人发表完意见,董卓道,“奉先投奔我之前便是军候,此次又立下如此大功,升他为司马乃理所应当,再者,若无他,你等此番能否活命尚且不知,哪有机会站在此反对?”
董卓搬出吕布功绩,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见众人无异议了,董卓看向吕布,“奉先,你可敢应下?”
两千人而已,梦中他数万人都带过,吕布一个跨步上前,抱拳,“谢主公赏识,末将定不负所望。”
“好!好!”董卓笑道,“给你两月时间,两月后,本将要看到一支不一样的羌人骑兵。”
“诺!”
吕布刚应下,一旁彭冠便道,“主公不若干脆设个比试吧,两月后让文才、子佐和奉先带兵较量一番,也可看看奉先是否真有统兵练兵之才。”
董卓捻须点头,对胡轸和牛辅道,“你二人既觉奉先统不好兵,可敢和他比比?”
跟吕布比?开什么玩笑!
牛辅立即反对,“主公,他一人便能杀透数千人的军阵,我手下这点人跟他哪有得比?”
胡轸跟着附和,“可不是,这根本就不公平。”
董卓虎眼一瞪,“本将军让你等比阵比兵,又非斗将,瞧把你二人吓的。”
不斗将?胡轸眯眯眼一转,心思微动,“那可说好,奉先不能亲自下场。”
“这是自然!”董卓承诺道。
他又不傻,若让吕布亲自下场,只怕他一人便能碾压全场。
胡轸放下心,又道,“既是比试,不如下个赌注吧!”
董卓点头,“是该有赏罚……”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最后一名者,全队把当月饷银送与第一名,本将军再另奖赏第一名主将五万钱,中间那名便不奖不罚。”
胡轸道,“这惩罚也太轻了,依属下之见,最后一队,主将便当众沿校场做距跃三百,曲踊三百。”
这是什么惩罚?这分明是想羞辱人!
董卓别有深意看了眼胡轸,问吕布和牛辅,“你二人意下如何?”
吕布抱拳,“一言为定!”
“那……便一言为定!”牛辅跟在后面,有些不情愿说道。
他悄悄瞪了眼胡轸,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万一真输给吕布,在大庭广众下做距跃曲踊,岂不是颜面扫地?
胡轸看懂他的意思,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赌约定下了,自然还要定比试规则,董卓说道,“便把你等手下人马分成三队,第一队一千人,比行军速度,具体地点再定。第二队五百人,比冲锋对战。第三队亦五百人,比破阵。”
董卓简单定了比试项目,具体细节交与彭冠和段煨、董越去商量,至于参与比试的三人,在比赛正式开始前是不知其中细节的。
安排完新收降卒兵之事,此次战后收尾工作算是都做完了,众人领完各自事务,该干嘛干嘛去。
等一众将领都离开了,彭冠忍不住问道,“主公,吕布杀杨绰一事真相到底如何,我等皆不清楚,若真如他所说倒也罢了,但如果吕布撒谎,这样的人能力再出众,也不可重用。”
董卓扶着案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杨绰那事真相如何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吕布之能,你那日是没看见,他一个人撵着数千叛军追杀的画面,看着真是叫人热血沸腾,如此良将,不重用我何苦费力为他脱罪?”
“那也该循序渐进,一下子给他如此多兵马,再加此人武力,他若生出异心可不好办。”
董卓瞥了眼彭冠,意味深长笑了起来,“这也是我提他为司马的目的。”
见彭冠不解,董卓跟着说道,“他以罪人之身投奔于我,我非但为其脱罪,还大加赏赐重用,他如何不对我感激涕零?此乃其一。”
“其二,我把他提到和文才等人平起平坐,势必会引起他等不满,他等便会孤立吕布,甚至给他使绊子,吕布初来乍到,想快点在军中立足,便只能依靠我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