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董大旗刚刚竖起,董卓虽大怒却也并没太过担心,袁家人质还被他扣在洛阳,谅袁绍袁术那两小儿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袁家不挑事,其他小鱼小虾他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不过既然有人挑起战端了,战事也要准备起来,刘辩那小儿更不能留了。
当日董卓便命李儒去将刘辩毒死。
董卓因为食用五石散,近一段时间又纵欲过度,精力大不如从前,战事便全权交给吕布去安排。
这一场战早在吕布布置洛阳周边关防的时候便安排好了,而且此时只是曹操和桥瑁刚挑头,其他人尚未冒出来,除了让人准备粮草,其他也没什么好安排的。
吕布此时更应该考虑的是:其一,这一场战他该打成什么程度,是完全碾压式的把联军打溃,还是胶着着不输不赢。
其二,此战过后,他必须掌握董卓手下所有兵马,董卓手下那些西凉军将领哪些要杀,哪些要留?如果没有人为干预,凭联军那群乌合之众,根本对付不了牛辅、胡轸等人。
其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他也该好好想想怎么下贼船这个问题。
自从入洛阳后,董卓看似一直是强势的一方,实则是被袁隗等人牵着鼻子走,再想想梦中自己取代董卓后的处境,帝都这看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他是决计不敢留。
吕布这时候有些迷茫,大义灭亲他做不到,但若背负着董卓余孽的名头去并州,他就一辈子也脱不掉这个枷锁,想想前世三姓家奴的称号,吕布只觉头疼。
当初投靠董卓时还以为自己能改变董卓,结果才发现很多事情根本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而今这些事吕布目前无法找贾诩商量,想着两日不见阿茉了,干脆喊她来聊聊。
冬日天寒,吕布让人准备了张茉最爱的火锅,二人围坐在炉子旁边吃边聊。
张茉道,“这事不急,现在发生之事和你梦中看到已然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有哪些人会响应号召尚未可知,联军的出兵方向和战略我等也不知,再等等看。”
其实张茉对出兵的诸侯具体有哪些记得也有些混乱,演义里是十八路诸侯,但历史上根本没这么多,也不是像演义写的那样全集结在虎牢关,短短几月便打完了,历史上这场战的时间跨度好像有两年左右。
吕布给她涮了一片肉,拣到她碗里,看她吃得一脸满足,笑道,“嗯,是我太心急了!”
张茉一边吃一边说道,“至于如何对付牛辅等人,这个度要把握好,这一战你绝不能输,就算要退去并州,也绝不能是被他们打跑的。”
张茉说着,疑狐地看着他,“董卓把指挥权都交给你了,战场调度和把控方面你比我厉害多了,要借敌人的手弄死他们不会太难吧,怎需要来问我?”
吕布苦笑,“主要是这群敌人太弱,打进来的意志也不坚定。”
他拿起一旁手帕为她沾去唇边的酱汁,“当然,还是因为想你了,便叫来听听你的意见!”
张茉自动忽略他前半句话,饮了口米酒又打了个饱嗝,放下筷子自己拿过帕子擦了擦嘴,继续回答他的第三个问题。
“至于下贼船问题,最好是能大义灭亲,然后自求外放并州,但我知道你不会杀董卓,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让你摆脱这个名头,且等这场战打完再看吧。”
说来当初杀董清也是太冲动了,吕布只有和离才能摆脱和董卓的翁婿关系,丧偶他还是董卓女婿。
如果是和离了,等董卓死后就把牛辅捧起来,吕布隐在幕后掌实权,那外界的矛头便是对准牛辅,吕布再如历史上的胡轸、段煨那样归顺朝廷,然后自求外放,就完全摆脱董卓余孽名声了。
冲动了冲动了,现在人已经死了,吕布只能一辈子挂着董卓女婿身份,愁!愁啊!
吕布坐过去把她抱进怀里,脸在她鬓边蹭了蹭,“阿茉,我们成亲吧?”
张茉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身上,“我才十五岁,还有三年呢!”
“为何非要等十八岁?我等不及了!”他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你可知这几年我等得有多辛苦!”
“痒……”张茉咯咯笑了起来,“你自己说要等的……”
“我现在不想等了……”吕布抱起她倒在一旁榻上。
张茉轻轻推搡着他,“不要,现在还不行……”
吕布一边亲吻她一遍问,“为何?我们已定亲,她也死了,再也无人能阻止你我……”
“万一怀孕,年纪太小很容易难产,再等一年,等这场战打完……”
张茉也不是恪守陈规之人,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对,只是现在战事才刚起,历史是否还会如旧她不知道,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而她又怀孕了,那会很不方便。
吕布停住解她衣带的手,诧异道,“年纪小会难产?”
“嗯!”张茉一本正经点头。
“那便再等等……再等等……”吕布翻身坐起来,“你坐会儿,我去外面凉一凉。”
张茉偷偷瞄了眼他下半身,“很难受?”
“你说呢!”吕布没好气睨了她一眼,开门走出去,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他长长舒了口气,燥热的身体慢慢恢复正常,正要转身回屋,却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