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万万没想到,吕布和董清成亲这么久居然没圆房,他从吃惊中回神,再次问道,“我儿不是因一时气愤故意如此说?”
董清没好气道,“这种事我能拿来胡说吗?”
昨日听闻吕布和张茉定亲那日发生之事,董清当日便跑去王府找张茉质问,才知道她竟然离开洛阳了,董清一想便知她定然是跟吕布去了汜水关,得知真相后,董清往日对吕布有多爱此时便有多恨。
董卓想想也是,女儿就是再和吕布怄气,也不会拿这种事出来胡说,那吕布是真不能人道还是一直在欺骗感情?可若是为了欺骗感情,他也没必要守身如玉,清儿相貌虽平平,身段可是一等一的好,吕布和她同房那么久,怎么可能忍得住?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还是个有地位的古代男人,如果不是身体有问题,基本没人能做得到那么长时间不碰一个女人。
董卓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吕布对他的忠心董卓是不会怀疑的,若非吕布,他的命早就葬在北邙山了。
董卓对董清摆了摆手,“此事等奉先回来为父再问他,你先回去吧!”
“是!”
董清福了福,转身离开,她也知道父亲现在对吕布极为器重,靠自己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让吕布怎么样,倒也没再过多纠缠。
走到殿外,恰巧碰见李肃,董清不由想起和他缠绵的那些夜晚,想起他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两相一比较,心里便越发恨吕布,她踱步走到李肃身边,低声问道,
“回来这许久有没有想我?”
李肃被她这话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有几个宫人在附近打扫,他急忙后退一步,躬身低头,“属下不敢!”
董清怒火一下蹿了上来,冷冷道,“在太行山中你可敢得很!”
李肃头放得更低了,董清又道,“今夜来我房中,你若不来,我便把我们的事捅出去。”
李肃蓦的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董清,“你想做什么?”
董清娇笑,直勾勾地看着他,“夜里来我房中,你说能做什么?”
说罢,扭着小蛮腰慢悠悠离开,错身而过的瞬间芊芊玉指轻轻抚了一下李肃的腰。
李肃下意识按着被她撩过的地方,只觉火辣辣得烫,他转头看向她远去的背影,想起山中的那些日子,方才被她威胁的畏惧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兴奋。
…………
是夜,王府,王允刚脱了外衣,正准备歇下,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管家站在外面禀道,“家主,宫中有消息送出。”
王允批衣而起,“进来吧!”
王管家推门而入,先去案几旁把油灯点起,而后递上一张布帛。
王允就着昏黄的火光看完布帛上的消息,将之放到火上点燃,吩咐道,“派人盯着李肃和董清,尤其李肃,把他最近都干了何事,事无巨细一一报来。”
王管家担心道,“家主又要做什么?可需派人去告知阿茉一声?”
自从上次王允和曹操整那一出刺杀,差点将整个王府送上断头台后,张茉便交代了王管家,让他看着点王允,王管家也觉得王允和阿茉比,做事太欠考虑了,故而才有此一问。
王允摇头,“此事无需让茉儿知晓。”
“家主……我觉得还是跟阿茉知会一声,吕布是喜爱她,然女人终究比不过权势,万一……”
王允打断他,“没有万一,此事我会思虑周全,此番也并非对付董卓,你放心便是。”
听王允这样说,王管家稍稍放下心,躬身退出房间。
…………
而次日的汜水关,吕布同样收到了一份消息。
“荥阳被攻破了?”
清晨时分,中军大帐中,吕布刚起身便听到了这个让他颇感意外的消息。
“说说,怎么丢的?”吕布坐在榻上,看着垂首而立的邬单问道。
“几日前将军把联军大营烧了,末将以为那群人必然会退兵,派出去的探马也禀报对方大部队撤走了,不料却派了一小部队人偷偷潜过来,末将不察,夜里叫人攀上城墙开了城门,彼时大家多在睡觉,对方又在城内点了几处火造势,大家不知敌军来了多少,慌乱下多数人自西门出逃,末将,只、只能跟着逃出来。”
邬单说完,双膝跪地,“末将大意失荥阳,请将军治罪!”
吕布抬手叫他起来,“虽有错,并非不可原谅,自去领八十军棍。”
不说邬单,吕布对曹操等人此次的举动也颇感意外,这一群心志本就不坚定的联军,此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在大营被烧的情况下基本也是选择退兵或慢慢修整,这群人此次动作确实快了些。
丢一座城只受八十军棍算是很轻的处罚了,邬单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抱了抱拳退出大帐。
吕布手下可用的凉州系将领不多,邬单和韩来虽然是董卓指派来的,但二人跟了吕布这么长时间,心早已向着吕布了,吕布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只能小惩大诫。
邬单离开后,张辽请示道,“现在荥阳城中只驻扎敌军少部分人马,不如让末将带人去夺回来?”
吕布摇头,“不必,即便守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