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陛下名义朝各方讨要就是纵兵掳掠,此次又被人挑拨互相攻杀,跟着他们早晚是个死。”
“至于吕布,当年我没跟随他去并州,现在人家强悍如斯,这时候去投靠,未免觉得我太过势力眼了,而袁绍就不用说了,他看不起我等西凉莽夫,投他也得不到重用。”
文士道,“不若就舍了华阴,去兖州投靠曹孟德?”
望着眼前水渠成网的广袤土地,段煨重重叹了口气,“四年了,我在这里挖渠修路,通河修堤,劝课农桑,华阴百姓无一人饿死,我若走了,他们必然落入李肃李傕等人手里,我舍不得啊!”
“这些年他二人不单祸害朝堂,更是把这关中百姓都祸害光了,今年先遭大旱又来虫灾,外面已经开始人吃人了,也就华阴在我庇护下能保住一方净土,我不想离开这里。”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远处田埂上走过来两个人,不同普通农人打扮,先头那个老者身穿长袍,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样貌,他身后那少年倒是穿着普通短褐,并未戴帽,面貌十分俊秀。
老者走到离段煨三十步左右的地方,抬了抬草帽的帽檐,露出一张段煨十分熟悉的脸庞。
“贾文和?”
段煨惊讶了一瞬,而后长腿一伸,跨过面前一道沟渠,疾步迎上去,他黝黑的面庞满是喜悦之色,“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