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
华阴城中,吕布看着风尘仆仆又赶回来的阿茉,一脸的心疼和后怕,“你真是太大胆了,万一大营真叫马腾攻破,你让我还活不活?你想这样做,早点告诉我,我陪你去蒲津。”
“若是你在那里,马腾不会如此大胆冒进,而且这里没你坐镇,段忠明降了咋办?那可是把弘农、河东、河内的门户全放开了。”
张茉搂住他一边胳膊,甜甜地笑起来,“放心,败在我手上的这些人都是看不起女人的,他们吃亏就吃在这里,其实女子这个身份在战场上还是很有用的,可以麻痹对方。”
“经此一役,天下只怕再没有人敢看不起你了,张燕、麹义、马腾,哪个不是当世响当当的人物?全被你收拾了!”
吕布把她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严肃道,“这样的事,不准再有下次了,你若没了,我也会死的。”
张茉抱住他的腰,乖乖点了点头,“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其实也没那么危险,你应该相信子严,他打防御真的很牛的。”
吕布问道,“他为何不提前向我汇报?”
“是我不让他说的,你不是让他听从我的指挥么,他很听从啊!没有抗命,是个十分合格的军人!”
吕布失笑,“你别为他说好话,我还跟他说了,一切以你安危为重,他听了么?”
张茉狡辩,“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这场战役中,我是他主帅,他干嘛听你的?”
“强词夺理!”
“哪有?哪句话说错了?”
吕布登时无言,把她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揉了揉,有些无奈道,“我说不过你这小狐狸,日后还是乖乖呆在晋阳。”
张茉吸了吸他身上迷人的男人味,随口应道,“好,都听你的……”
吕布知道她嘴上这样说,下次有需要,她还是会跑出来,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冒险之事她干了不止这一次,日后有契机,她还是会这样干,自己根本管不住她。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出一次意外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他打定主意了,日后就算要去战场,也必须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张茉忽然想起李肃那事,说道,“李肃被我抓了,他用玉玺交换,想见你一面,见不?”
吕布摸着她秀发的手一顿,冷哼,“他见我做甚?我和他还有何话可说?”
“他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见我便把他砍了。”
“我见了你就不砍么?”
“砍啊!”
吕布沉默一瞬,说道,“那便见一见。”
“现在?”
“先关着,等打完仗再说!”
“哦,对了,韩遂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吕布抱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一次也没来攻过城,你叫我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也没去打他,就这么干晾着。”
“马腾应该到他那里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连夜逃走?”
吕布摇头,“应该没那么怂吧!千里迢迢过来,一仗没打就走?我派人盯着他大营呢,有动静立即会有人来禀报。”
“那就好!”
“临晋城已经落到我们手里,韩遂肯定会防着后路,你前后夹击的计划能成吗?”吕布把玩着她的秀发,问道。
“这次在蒲津兵力折损得有点厉害,是有点难了。”
见她皱着小眉头,吕布抬手轻轻将其抚平,“你想要他二人脑袋,待韩遂出兵时,我去给你摘来。”
张茉白了他一眼,“你不让我冒险,自己却要去冒险?你万军之中斩将的名声早传遍凉州了,他若看见你,还不得躲到最后面去?说不定还会设下陷阱反过来诱杀你,你再厉害也不是金刚不坏身,不许你去。”
“有你聚义寨出品的铠甲,有何刀箭能伤得了我?”
“真要是抱着诱杀你的目的,办法多了去了,反正就是不行。”
见吕布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张茉决定给他来点狠的,她抽出圈着他脖子的胳膊,哼道,“你若真出了意外,我就带着你的儿子女儿改嫁,我还让他们改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吕布说不过她,正想狠狠“教训”一下这女人,不知想到什么,攀上她胸前的手却又突然停下。
他故作落寞地说道,“若我真死了,你改嫁也挺好,有人照顾你们娘几个,我在那边也能放心了。”
听他这样说,张茉顿时急了,“你敢死,我、我就,我就……”
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就干嘛,吕布乐呵呵看着她又急又怒的小脸,扣着她后脑,勐得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有此娇妻,为夫怎舍得死呢!”
“你故意的?”张茉反应过来,气哼哼看着他。
“夫人方才的样子可爱得紧,为夫甚为喜爱……”
“那我其它样子你就不喜爱了?”
“怎会?你所有的模样我都喜爱!”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都刻在这里呢!”
“那无理取闹呢?”张茉问。
“你会吗?”
张茉没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