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轰隆隆!”
长针划过柔软的头皮,张恪狞笑得更得意了,然而下一刻,两道天雷却猛的降下。
化作刺目的火球,直接劈向张恪的双手!
什么?
张恪的笑容凝固住了。
化作万分惊恐!
他压根来不及反应,全身便瞬间被劈皮开肉绽,两只断手砸落在地,手腕已是一片焦黑。
“啊啊啊!”
“救命啊!”田知县和衙差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屁滚尿流,直往外跑。
张恪僵直倒地,只有两只眼珠子还能转动。
他不敢信似的,瞪向了小糯宝,眸底的恐惧像是快要溢出来了。
小糯宝揉揉被捏痛的脖颈,踩着地上的银针,迈步走了过去。
“唉,怎么就是不听劝呢,都说了让你别动我,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小糯宝语气俏皮,声音却是冷冷的。
为、为……什、么……”张恪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可怖声响:“怎么……会、这样啊……”
然而,他才刚一开口,伴随着“轰隆”的声音,就又有三道天雷飞进殿内。
这一回,是劈在他下半身。
张恪浑身疯狂抽搐,衣衫都被烧成了灰烬,血沫混合着烧焦皮肉,不停飞向空中。
等雷声停止,张恪已经不能动了,只半张着血洞一样的嘴,呼吸声一卡一卡的。
小糯宝冷着小脸,轻蔑摇头。
“区区一个凡人,还妄想用蛊术,刺探仙子命格,天道怎会容你。”
“你这是触了天怒,招了天谴,自然要天打五雷轰,真是自己找死。”小糯宝晃着脑袋瓜,幽幽道。
天道运行,有它自身的法则。
不论神仙或是凡夫,都必须遵守。
凡人若是贪图仙人神力,或是命数、气运,妄想夺来为自身所用,那便是对天道毫无畏惧,必要付出代价!
小糯宝早知如此。
所以来时已是胸有成竹。
作为下凡仙子,上苍不会在意她被打骂、被欺辱,不然便也失去历劫的意义。
但唯独仙子的命格运数,谁人都绝不可碰了,碰了就是死!
张恪死死瞪着眼睛,不敢信似的,淌下痛苦的泪珠子。
什么天道,什么天谴,他怎么从不知道!
“糯宝。”这时,冯氏他们都跑过来,搂紧这宝贝疙瘩。
“快让娘看看,你还好不好,没受伤吧。”冯氏心疼得声音都哑了。
小糯宝脸上的冷意消散,立马换成了甜软,这就往娘的颈弯拱。
“我没事娘,不要担心~”
见小家伙毫发无损,头上也没有伤口,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又把目光盯上在张恪身上。
“狗东西,就是你害了那么多孩子,让你死都是便宜你了。”姜丰年怒声啐道。
姜丰泽和萧兰衣干脆过去,踩住张恪断手伤口,用力碾了两脚。
只是张恪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双眼很快就像是死鱼一般,没有了生气。
小糯宝瞥了他一眼:“这下真变张大死了,就用他的贱命,来告慰那些被害的孩子吧。”
这会子,田知县已经浑身颤抖了。
他还从未见过,活人能被劈成这样,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要不是他吓得直喘粗气,小糯宝还差点忘了他了。
小糯宝勾勾手指,命令道:“过来,你若不想和他一个下场,就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拿银子给那些女童家,再去给她们家挨个赔罪,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点银钱,弥补不了所有伤痛。
但是在这苦兮兮的人世间,终究也算是一点慰藉了。
田知县爬了过去,忙不迭点头。
“好,好,那沈家给了我好些银子,我都散出去,赔给她们!”田知县双腿软得不行,爬到一半就脸呛地,磕了一下。
小糯宝又指了指张恪,淡声道:“还有一件事,他,张大死,哪来的你就给我送回哪里去。”
“而且必须敲锣打鼓地送,断手断脚还有尸身一并送去,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小糯宝叉起腰来。
既然沈家非要苦苦相逼,那她便送个“回礼”吧。
就是不知,那恶毒的二夫人,会不会笑纳了。
田知县不敢不听,这里颤声吩咐衙差,拿大箱子绑上红花,将张恪放进去。
又要请戏班子和锣鼓队,要从云城一直唱到京城。
“这样安排,你……不不,是您,您还满意吗?”田知县跪地求问。
小糯宝弯起眼睛颔首。
“可以,就这么办吧。”
随着张恪成了“张大死”,这场闹剧,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回到大柳村,小糯宝忘了烦恼,又拥抱回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悠哉小日子。
不消多日,小家伙身量又见长了,上个月才做的衣衫,又短了半个指头长。
日子一晃,萝卜地里终于出息了些,冯氏每日看时,也勉强能拔下来个了。
上午,待露水干了,她便拔了几个,去给了村长和吴大夫他们尝尝。
大伙早就对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