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苗跑得太急。
扯着糯宝东仰西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拍花子的。
小糯宝也不知五哥哥这是咋的了,还以为他是干啥坏事,怕被娘给发现,只好先跟着他跑上一段。
丰苗抱着妹妹一路跑,又不知该藏去哪里,索性就跑到村长家的草垛,想先躲上一晚。
不多时,暮色沉沉,日头便要西落了。
这会子,姜家人却是要急疯了。
众人在屋子里,唠了好一会儿送萧家回京的事,又想着拿什么东西走。
等到看天色不早了,冯氏才想着做晚饭,不由起身笑道,“都这会儿了,糯宝那馋猫咋也不喊饿呢,换作平时,早就要过来问我吃啥了。”
姜丰年跟着笑道,“弄不好是在外面贪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大伙正这么想,谁知刚一出门,却见糯宝压根不在院里。
“那就是去了仙泉居,去找萧老夫人玩去了,你们快去找找。”冯氏有些迟疑道。
众人这便去了仙泉居。
却不曾想,糯宝压根没在萧老太太那里。
李引儿过来道,“这一下午,糯宝都没来过啊,婶子,糯宝怎么不见了啊。”
这下子,姜家人才有些慌了。
这一路下来,也问了村里好几个人,就没一个见过小家伙的。
冯氏不由担心起来,“咱村现在外人多,且不说仙泉居来来往往的客人,还有几个粮贩子没走,再加上外村过来卖粮的,杂七杂八的人可多,可别让谁把她给抱走了。”
刘婆子一惊一乍道,“那可不,现在拍花子的也不少呢。听说前几天,大溪村就有个小子,在村口玩尿尿和泥,竟被那人贩子抱着就跑了,那孩子家里人咋都没能撵上。”
这话说的,姜家人更是紧张。
正好村长来了,一听是糯宝不见,急得差点要蹦起来。
“快快,老李头,老张头,赶紧带着几个后生,在村里找!”
于是乎,全家立马出动。
巴不得敲锣打鼓,满村去找。
而这会子,两个孩子,躺在躲草垛里睡了一觉,因为肚子咕咕叫而饿醒了。
“五锅锅,糯宝饿啦。”小糯宝揉揉肚子道。
丰苗想一出是一出,就想给她弄东西吃。
正巧,村长家的地里,还放着几只苞米。
小丰苗赶紧动起手来,便烤起了苞米。
只是小丰苗也是头一回烤东西,刚刚架了火堆,便把那苞米丢了进去。
很快,那火堆里便起了大烟火,等丰苗发现不对,想踩灭时,却已经晚了。
因为干草放的太多,那火势一下子起了老高,小丰苗急得跑上去踩,却差点烧穿了鞋底子。
小糯宝见状,哪里还顾得上吃烤玉米。
急巴巴地凑上前,正想要从供品里,弄出些清水出来浇火。
而此时,全村正急得火烧眉毛,到处找着糯宝呢。
结果就看到,村长家草垛的方向,起了一串黑烟。
福善堂的栓子离得最近,跑过去一看,就吱哇哇地大喊,“啊!啊!孩子,找到了!孩子!”
冯氏一听喊声,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就见小糯宝已经被熏成了小黑脸,手里抓着俩大玉米,正一脸蒙圈地站在哥哥旁边。
丰苗的鞋底子都烧穿了,疼得只能“金鸡独立”,不知道的,定还以为他又在耍宝!
冯氏差点都急哭了,一把搂过小糯宝,气道,“你俩在这儿做什么呢,还以为咱村进拍花子了呢,没事儿点火烤什么苞米,家里啥吃的没有,把人村长家草垛点着了咋办!”
看见家里人都找来了,小丰苗也咧嘴想哭,“咱村就是进拍花子的了,萧兰衣就是拍花子的,他要把妹妹拐去京城!”
这话听得众人一愣。
再一细问,才知是丰苗闹了个大乌龙,竟然以为萧兰衣要把糯宝带去京城,便长久养在那里了。
冯氏被气得想笑又想骂,拽过他揍了几下,“你这个傻小子,也不想想,娘能舍得糯宝离开吗,就算送你也不可能送妹妹啊!”
小丰苗甩着大鼻涕,这才能乐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妹妹不走,我要天天跟妹妹待一起。”
不过话一说完,他又想起挣的银子,好像都掉家门口了。
顾不上脚底板疼,赶忙撒丫子就回家捡去。
不用说,这银子自是早就被冯氏看见了,已经被收进了钱匣子里。
等丰苗回去找时,当然是人去钱空,惹得他又咧嘴想哭。
倒是萧兰衣乐得不行,直推姜丰泽道,“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机灵弟弟差把你卖了换银子,到头来,还是一文也没落着啊。”
冯氏抱着小糯宝回家,心里可算能放肚子里了。
小糯宝这会儿也饿得不轻,直在娘怀里撒娇,“娘,糯宝肚子叫了,想吃酸菜炖五花肉啦!”
冯氏捏着她的小鼻子,气道,“这会儿知道饿了,跟你五哥一起吓唬娘时想啥了,家里酸菜吃完了,晚上让你二嫂给你弄个疙瘩汤,糊弄一口得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到了晚饭时,姜家的饭桌上,自然还是跟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