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捡起地上那“小棒槌”,小心打量过后,终是没忍住,咧嘴痛哭起来。
他也不知怎的!
在赌坊玩了两天,竟就被这掌柜的盯上,毒打了数日不说,眼下还要逼他去害人命。
王勇虽是混账,但哪敢下这毒手,可若是不从,又怕性命定得折在赌坊。
“呜呜呜,小的知道了,小的去还不成吗……”他权衡一下,还是把小“棒槌”塞进衣襟里。
最后抬起乌青的肿眼,求饶了几声后,就大哭着朝城西去了。
待人走远,赌坊掌柜关上后门,走进一间暗室。
“圣女,那赌徒本就和姜家有仇,如今又有赌账做威胁,他不敢不从,今夜就会动手。”掌柜沉声道。
圣女顾依依闻声抬头,眯起双眸,“很好,但愿他下手有点准头,别浪费了我从武器库取出的东西就好。”
赌坊掌柜微微思忖。
手榴弹、武器库、穿书……圣女似乎总在说这些陌生词汇。
他不由看向顾依依。
自己在南纪潜伏了三十年,以赌坊做幌子,不曾想有朝一日终于派上用场,成了圣女入京的马前卒。
而面前这年轻女孩,也真是神秘,神秘到让他心痒……
顾依依不喜他的目光,冷哼起身,“近日正觉闷着呢,正好蹦出个山庄给我助兴,此番,就算不炸死那国师之女,起码也够伤一些官眷了。”
“是时候给这南纪国,一点我们穿越之人的震慑力了!”
说罢,她又摩挲着下巴,俏声笑了笑,“阿犬,你说国师父女俩,会喜欢我给的这份“见面礼”吗?”
掌柜的当然不知,只是沉静看向她。
而顾依依哪能想到,她随口一出的话,还真就一语成谶了。
她给王勇的手榴弹,不仅成了小糯宝的“大礼”,还在日后的一天,对于糯宝和整个南纪而言,都起到了要紧作用……
……
山庄这边,一切还很平静。
小糯宝这几日可算是玩疯了。
胖乎乎的小丫头,每日晨起爬出被窝,就踩上棉鞋帮子,往食坊那边跑去。
二嫂刚出锅的早食,每一样都得挨她小手一遍鼓捣,率先抓进嘴尝尝。
等香够了小嘴巴,小糯宝再笑嘻嘻,每样挑点装进小碗里,抱着跑到一排屋舍窗前大嚼。
官员家的孩子们都刚醒来,就被她香得口水快掉脚背上,于是小子们也没忍住,都跟她学了坏,提前抓个饭碗,就往食坊里钻了。
妇人们早起才刚洗漱,正坐在一起,说着今日的发髻妆容。
结果,就见一个玉雪萌人的小胖丫,身后跟着一群小子,正围着几个厨娘,蹦蹦哒哒地一起“讨饭”。
“瞧这些小猴崽子们,怎么还拿上个要饭碗了,就差手里再拿根棍了。”吴夫人笑着说道。
小糯宝一听,随手就折了根树枝,呲出小白牙,朝大人们这边调皮挥挥。
妇人们被逗得心情大好,这时一些官家小丫头们,也被馋得直吞口水,只是不好意思过去拿。
小糯宝瞥见她们,干脆装了一大盆炸货和糕点,猫腰朝她们招手,“都过来呀,大人们梳妆打扮还要好些时候呢,咱们先过来吃,不等她们!”
小女孩们一听,都害羞地跺了跺小脚,然后就跑了过去。
这可是公主发话的,她们就算先吃,也不用怕被娘亲说无礼了。
有几个妇人还想拘束下闺女,不过更多人却是笑劝,“罢了,孩子们一起玩闹多好,咱大人可别扫兴,就随她们去吧。”
冯氏脸上笑着,嘴上却故意数落两句,“糯宝你个馋丫头,长辈们都还没用饭呢,你倒自己先吃起来了,还非带上别人和你一起。”
小糯宝撅起小嘴,臭屁回道,“娘,我这是帮各位客人们试毒呢,才不是嘴馋,我吃过了大家才能放心啊,这叫“东家严选”!”
“哈哈哈!”妇人们都被她逗得大笑。
吃不吃的无所谓,反正都是孩子,可像公主这般机灵的,却实在是少见。
孩子们垫了个半饱后,小子们有人带了蹴鞠,这就纷纷脱下外袄,拉开架势踢起来。
小糯宝怕被误伤,躲着他们,抱出一匣子绒花小簪来,带着女孩们坐在湖边,一个个晃着短腿,互相往彼此头上戴
妇人们看她不端架子,都忍不住夸赞。
“公主可真是随和,小小年纪便懂平易近人,日后长大,必能为国师分忧啊。”
冯氏见惯了场面话,嘴上也回礼道,“可别夸她,一夸就翘尾巴了,说起来,我还羡慕你们呢,把闺女养得如此乖巧,不像我家这个总调皮捣蛋。”
这时,有两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好口渴过来喝水。
冯氏摸摸人家发辫,又象征性夸了几句。
小糯宝丢下绒花,便抱住双臂抗议,“娘,哪有你这样的,看到更喜欢的姐姐,就不宠糯宝了,呜呜我要失宠了啦~”
这般委屈小样,可是把妇人们看得心肝发软,都恨不得赶紧抱抱她。
“哪里的话!”吴夫人更是母爱猛烈泛滥,过去给她搂进怀,“你娘才不会不宠你呢,这不是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