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小糯宝没能找到萧弈,虽一时难免失落。
但很快,她就理了清楚头绪,知道不能跑空,于是摆了摆小胖爪,召唤了两名黑甲军过来。
“公主,尽管吩咐!”
眼下,国师不在京中,黑甲军们得了小公主的差事,都像是渴鱼见了水般,幸福的不得了。
小糯宝小手一挥,便脆声道,“韩府虽遭遇变故,但还有韩尚叔叔这个主子,你们这就把韩府封锁了,一应财物不许人碰,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最重要,就是韩府这些下人们!”
小糯宝朝不远看了一眼,语气坚定,“这些人算是证人,你们即刻将他们带走,全部送去小柳庄!”
丰苗不解地睁大眼,“妹妹,咱们收留他们做什么?”
小糯宝小脸一抬,露出丝丝怜悯,“这些人虽为韩府做事,但凭白被萧弈剪了舌头,也是些可怜人。他们想再去别处做工,也很难会有人要,不如咱们给收留了,算是给他们条活路。”
与此同时,她也得多留一手。
萧弈虽做了很多恶事,但都没留下证据,眼下,就只有这些下人,是仅有的知情人。
“五哥,把他们留在身边,日后说不定还能对咱有大用。”小糯宝眯起圆眸,下棋看三步。
韩府的下人们,正被黑甲军押着,起初以为定死到临头了,都哭着哇哇不停。
可在听到姜家可以养他们时,这些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置信。
等反应过来后,他们急忙跪在地上,指着没了舌头的嘴巴,咿咿呀呀泪流不止,又双手合十,仿佛在和小糯宝道谢。
他们被萧弈害惨了。
眼下,都恨不得把萧弈的所作所为,全部给说出来。
可惜这些人不能再说出话了,而萧弈肯留他们一命,也都是因为他们不会写字,没法再向外界传达消息。
看到此情此景,糯宝和丰苗都觉心酸。
好好的人,成了这幅惨状,那小子当真是造孽。
所以,回去的路上,小糯宝有了打算,她要给这些下人请个教书先生,教他们写字,如此,萧弈做的一切,他们就都能写出来了!
不过小孩子学字,尚且要费大工夫。
而这些常年做惯了体力活,脑袋已经僵化的大人们,就更是费劲了,所以一时是急不得。
在外折腾了一天,等回到家时,已经是夜色渐深、明月当头之时。
小胖丫拖着一身疲惫,两条短腿像灌了铅,一进内院,就看到明黄的油灯光映在正屋,一旁还有娘不停探头往外看的影子。
小厨房一直温着的饭菜,也正滋滋往外冒着香气。
这种家的味道,仿佛有种魔力,让小糯宝和丰苗一下又来了精神,手拉着手往屋里跑。
“娘,我们回来了!”
“妹妹和我都没吃饭,二嫂肯定给我们留好菜了,对不对?”
两个孩子大半天没个踪影,冯氏本来还有些担心,可一看到他俩脸上的疲色,像是两根蔫吧的小黄瓜似的,冯氏便知他俩定是做要紧事去了。
“好,好,回来就好,你这就让二嫂给你们拿饭。”
“还有以后再要做什么事情,好歹叫上郑嬷嬷,娘才能放心,知道吗?”冯氏心疼地道。
小胖丫哪能看不出娘的担心,赶紧道,“放心吧,我们没带郑嬷嬷,但我们带了黑甲军一起,他们全程都跟着我和五哥,还把我们送到家门口呢。”
冯氏一听,心这才松了几分。
这一日下来实在太累,小胖丫扒了半碗虾仁馄饨,又吸溜了两口热汤溜溜缝,就跑到拔步床上睡香香了。
等到一夜过后,小胖丫有精神了,又成了闲不住的皮猴子,开始整天家里和庄上两头跑,再时不时抽点空,去上小九重天一趟,忙得跟个小陀螺似的。
小家伙倒是玩爽了,就是苦了冯氏。
闺女整日往外跑,她不跟着吧不放心,可跟着吧又累得慌,几日下来,鞋底都磨破了两双。
最后,冯氏累得瘫在椅子上,只能感慨道,“这小丫头,整日下来就没有闲时候,要我看,还是快把李大人请回来吧,让她上课她就老实了。”
小糯宝心都玩野了,可是不想再回到,从前那一天要上半日课,屁股都能坐扁了的日子。
于是她赶紧捂住小脸,又从指缝偷偷看人,“哇,娘是不是嫌弃糯宝了?娘不爱糯宝了!要不你还是把我送给别人当闺女吧,吴夫人和萧奶奶肯定抢着要!”
一听妹妹卖惨,几个哥哥都忙从屋里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等听完之后,姜丰年有些想笑,但还是不忍妹妹被拘束着,便道,“娘,那李大人眼下在家都顾不过来呢,咱们现在就给他叫来,那也太不通人情了。”
“就是啊娘。”姜丰虎也忙帮妹妹说话,“要不这几天您在家歇着,妹妹想去什么地儿,我来陪着就是。”
就连小春哥儿也跑来了,他信以为真,紧张巴巴去扯糯宝袖子。
“小姑姑,你要去给别人当闺女了吗?我可不离开你,那你给我也换个奶奶吧!”
这话一出,全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