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两口子一听,当然是点头如捣蒜,只恨自己不能长出一双翅膀,现在就飞回莱城。
于是小糯宝也不耽搁,回到府后,让娘收拾了几件衣袄,这就备上马车,连夜出发了。
这一次,小糯宝要隐蔽行事。
所以不声不响,只带着几个人,就连夜出发了。
姜丰年和姜丰虎放心不下妹妹,这便跟着一同前去,再加上郑嬷嬷一起,冯氏心里能踏实些。
这一路,他们不显山不漏水。
只两辆马车,一个是湖蓝色车顶、一个褐灰色车顶,一路在路上行驶。
黑甲军换上了便装,和马车隔着段距离,一直默默护送。
眼下,已经冷了。
所以车厢里也烧起了小火炉,热烘烘的。
小糯宝连汤婆子都不用搂,只裹着毛毯一条,就躺在柔软的车垫上,连夜赶了几日,就这么到了莱城。
因为要低调行事,所以不能声张。
小糯宝带着大家,换上了更加朴素的衣裳,第一站,就先去了衙门,收剿了棉花,以及问责知县!
一大批的新棉就藏在衙门后院,两个上了锁的小仓房里。
不用说,若是知县没有与人勾结,这么多棉花是断然藏不进来的。
于是黑甲军把衙门大门一关,三两下就制服了衙役,很快肃清了衙门。
等莱城知县闻声出来,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手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们是什么人,简直胆大包天,这里可是衙门,是官家所在,哪里容得了你们这些宵小放肆!”
小糯宝冷着小圆脸,目光逼视着他,“原来你这狗官,还知道此处是官家之地!你用衙门为自己藏私,勾结外贼,我还以为你忘了这里是衙门,以为是你自己看后花园呢!”
别看小家伙才六岁大。
但清脆又带着怒嗔的声音,却是掷地有声,哪怕是黑甲军们听了都不由心颤。
莱城知县有些震惊,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小糯宝,“你……你这小姑娘到底是打哪来的?”
“小姑娘也是你叫的?这是本朝福星公主,还不跪下行礼!”郑嬷嬷抬腿一扫,就狠狠击中那知县的双膝。
“公……公主?”
“我们莱城的主子??”
莱城知县恍然失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已经灰白如泥了。
小糯宝也不废话,直接命人拿来一把椅子,就坐在衙门前院,就当场速审这个狗官。
毕竟,眼下虽已知倭国人的把戏。
但是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有什么内应,这些都一无所知。
小糯宝抱起双臂,盯着莱城知县的老脸,“说吧,你一共收了多少棉花、到底还有多少同党,倭国人给了你多少好处,又是怎么跟你联系的,若是老实交代,还可保你家人不死。”
莱城知县明显慌了,他颤着声音,还想全部否了,“公主您……说的这是何意,下官囤积棉花想卖高价,这固然不对,但是也说不上受人指使啊。”
眼见他不老实,小糯宝也不废话。
“郑嬷嬷,上刑!”
郑嬷嬷更是利落,这会儿早就从马车上取下几块热炭,撂在莱城知县的面前。
“不想说实话是吧?没事儿,我老婆子有一招厉害的,专治嘴巴硬的,且让我给你治一治,到时候你自然什么都说了。”
郑嬷嬷冷哼一声,压根不给莱城知县时间犹豫。
只见她突然起身,拿钳子夹起一块火炭,就蹲下身来,脱掉了莱城知县的鞋子。
见状,丰年和丰虎心领神会,二人一起上前,帮忙摁住莱城知县的肩膀。
下一刻,烧得通红的火炭,就被塞进了那知县里鞋子里,郑嬷嬷又拽起他,硬逼他踩着火炭站起。
“啊!!”
皮肉烧焦的味道,这就在空气中散开,臭得都直熏人。
那莱城知县脸颊爆红,紧接着就摔倒在地,疼得直踹双腿。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快饶了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倭国,更不敢叛国啊,那些棉花是一个女人,让我去囤的,我只是收银子办事,从没想过和倭国勾结啊!”
小糯宝看他快受不住,点了点头,猜他应该没有扯谎。
郑嬷嬷这才上前,一脚踹飞了莱城知县的鞋子,看着他躺在地上直抽抽。
很快,等到莱城知县缓了会儿后,他才一脸惊恐地爬过来,跪在了地上。
小糯宝皱眉,“那指使你的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莱城知县摇摇头,颤声道,“这个下官当真不知,只知道她是妾室出身,看着挺温婉的,也就二十左右。”
“对了,那女子是从北地府城来的,至于其他的,下官就真不知道了。”
北地府城?
小糯宝皱皱眉,那会是什么人。
不过,眼看这莱城知县已经榨不出什么来了,她摇摇头,命郑嬷嬷把人带下去。
之后,小糯宝就去把棉花,全部收入囊中。
这一趟,又有四百万斤白花花的棉花,贡品堆里满满当当的,看着就让小糯宝心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