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没想到今天第一个来购买的人居然是宫明武。
“实不相瞒。”见莫川样子，宫明武话语间有些无奈：
“我乌犍一脉饲养灵牛数量不少，每日产生那腌臜之物，实在难以处理，先前都只是将其深埋。”
“但这日积月累之下，土地随便翻个坑就是牛粪，草木烧苗情况也处处都是，这终不是个办法。”
“如今喜闻师弟对此有处理之法，师兄也想与师弟求一份。”
“师兄言重了。”莫川摆摆手，随后来到宫明武身旁：
“此法师弟本就打算将其公布出售，师兄有需要，早与师弟言说便是，何谈求与不求。”
“这毕竟是一脉大事，师兄自是要与师弟问清楚。”宫明武闻言，嘿嘿一笑：“不知师弟此法出价几何？”
“师兄说笑，至于这定价……”莫川顿了一下，随后拿出了一张墨迹已经干了的纸，上面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写了一列列字。
包年优惠价：
个人价——八十八颗下品灵粒。
单峰价——一百六十六颗下品灵粒。
城池价——三百六十六颗下品灵粒或约等价之物。
脉承价——六百六十八颗下品灵粒或约等价之物。
宗门价——三千八百八十六颗下品灵粒或约等价之物。
个人的、一座山峰的、一座城池的、一个脉承的以及一整个宗门的。
而且，莫川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十年打折价”、“甲子亏本价”和“百年大甩卖”的字样。
几张纸并排挂在茅草屋檐之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同时，莫川还拿出一叠叠昨晚和林逍遥连夜赶出来的价格单，放在展台的桌子上。
“此乃价格，诸位如果有疑惑之处大可提问，师弟自当知无不言。”莫川拱了拱手，然后坐在看台前淡笑着看众人反应。
此时，围墙上来的可不止是五道仙门的各脉各峰弟子，还有执法堂之类的堂口的人、五道门麾下城池之人以及那些其他宗门的人。
要知道，莫川得第一后，关于他的信息情况几乎等同于是众人皆知了。
所以，好奇沤肥之法的人早就已经在旁边观看多时了。
“只要八十八粒下品灵石就能学习这种法门？”有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好奇。
“正是。”莫川点点头。
当即，周围围观的人一个个发出惊呼之声。
不是太贵了，而是太便宜了！
要知道，莫川可是今年的优秀弟子第一！
其研究出的沤肥之法甚至得到了掌门这个第四境大修的认可！
这沤肥之法，在一些人的换算里，甚至贵重过了第二名秦齐天的改良的牛鸣术以及林芝招徕的三境水豚王一族！
水豚王就不说了，妥妥的三境，再弱的三境也是三境，更何况人家不一定弱。
这相当于一个宗门多了一个长老。
沤肥之法对一个宗门来说，好处强过多一个三境长老！
而牛鸣术更是。
秦齐天这种惊才艳艳的弟子，放在其他宗门那也是横压一代人的天骄。
牛鸣术！
原本的威力乏善可陈，如今改良之后却是可以媲美山君一脉的核心术法——虎啸术！
这是一整个脉承的提升！
乌犍一脉从秦齐天改良牛鸣术开始，一代代的弟子使用的牛鸣术都是源自于他！
这种改变，更甚于三境强者。
而沤肥之法呢？
在四境大修和诸多长老看来，甚至比这种术法的改良还要重要。
这就不得不让得知次法的人心生痒痒。
所以，在得知价格如此便宜之后，很多人立马就心动了。
然而，莫川在此时又提醒道：“……当然了，此乃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需要继续使用沤肥法，就需要续费了。”
众人闻言愣了一下，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以一言咒术来促成此约？”立马有人想到了方法。
“没错。”莫川点点头，回头对早就等待在展台后的百灵堂弟子微笑示意。
百灵堂弟子有些局促地回以笑容，脸有些红，看起来不是常出门见人那种，很害羞。
“原来如此，依你之意，这包年就是一年内使用，十年就是十年内，一甲子就是六十年……以此类推？”
刚刚的中年男子继续问。
莫川颔首表示赞同：“确实如此。”
这一下子，众人就明白了。
“此法甚妙啊！”中年男子赞叹，而后看向莫川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此法在我看来更甚于沤肥法，你既知此法为何不上报宗门？”
此……“法”？
莫川一时之间没有绕过来。
而此时，渊阳子喝完菌汤过来看看莫川情况，一见中年人便笑道：
“师侄，你来此处作甚？你父亲不是最喜表演油锅炸金身？今年没抓着你？”
中年人闻言苦笑摇了摇头：“师叔，您有空了多劝劝我父亲，那杂耍之法赚不来钱的。”
渊阳子笑了